那張符上已經寫了蔣曉禾的名字,今天晚上男鬼必然入夢。
「我要告訴土地公公!」白漁伸出手,在地上劃了一個光圈,上告土地正神,有男鬼違規修行啦。
她都守法了,大家都要守法!
葉飛光看了眼那道符,天色已經暗了,蔣曉禾說不定馬上就會睡下,只要她一睡著,符中男鬼就能立時入夢。
碼頭鎮的土地公管不到江州城,汪大師起壇裝神弄鬼地方又歸另一個土地管,三個土地跨區辦案還是要報到八區巡視小組。
於是葉飛光站起身來,借著給白漁告狀的功夫,走出店堂,彈出一指,一星白光沒入夜宵。
……
蔣曉禾看破男人身份,眼前場景變化,她根本沒起床,也根本不在客廳。
她在床上,男人壓在她身上。
男人冰涼指尖撫著她的脖子,口中吐出團團冷霧:「你找死。」本來打算多吸幾個晚上就放了她的,沒想到蔣曉禾不上套。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鬼腐爛的臉湊近,枯指掐住她的下巴,欲從口中吸取純**氣。
一道白光穿破桃黑色霧氣,一擊擊中男鬼額心。
蔣曉禾聽見一聲慘叫,她清醒了一瞬間,又倒頭睡了過去。
……
第二天天剛亮,萬寧就開始往車上搬東西,她還叫了一輛貨拉拉,把大件重物裝上。
整個家裡唯一她沒動的,就是蔣曉禾的電腦。
蔣曉禾面前背包揣著怡寶,身後背包裝著電腦和鍵盤,她昨天晚上好像做夢了,但想不起來夢見什麼,有點懵頭懵腦。
她走到車邊,大狸花還站在隔壁車頂上。
蔣曉禾問它:「我們真的要搬走了,你想不想跟我走啊?」大狸本來趴在車頂上的,突然伸過腦袋,嗅了蔣曉禾一下。
本來就很嚴肅的貓臉更嚴肅了。
蔣曉禾看它不答應,有些失望的繼續上樓去搬東西,等到這一車快塞滿的時候,大狸跳進了車內。
它自己找了個位置,站在后座一箱箱的行李上。
蔣曉禾驚喜萬分:「你肯跟我們走?」
狸花扭過臉,尾巴尖動了動。
二人二貓兩輛車,一齊開去了濱江花園,走進新家的瞬間,蔣曉禾「哇」了一聲!
面前就是江,小區底下就有花園,空間又大又寬敞,陽台可以放怡寶和大狸的一切玩具用品。
浴室也很大,大鏡子帶浴缸,而且這個房子裡的地暖打開了,腳踩在上面是暖和的。
「怎麼這麼幹淨啊?」都不用收拾就能住了,蔣曉禾還想好了,萬寧要上班,她得打掃屋子。
「昨天我簽完合同,讓中介小姐姐給我請了個保潔。」萬寧看著一屋子東西,「我先去上班了,九點的時候會有保潔上門,不用打掃,收拾一下床鋪什麼的。」
蔣曉禾全程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她送萬寧走出家門,她看了眼四仰八叉享受地暖的怡寶:「寶啊,你乾媽到底出什麼事了?」
怡寶快樂翻個身,讓後背的每一寸毛享受地暖。
蔣曉禾又問在每個房間不停打轉,嚴肅巡邏的大狸:「你說呢?」
大狸忙著,連眼神也不給她。
……
萬寧沒有去公司,她昨天就請了假,開車到自己家的小區外。
很快就看見小區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媽媽依舊是那件黑色羽服,背著燒香包,坐上
城際公交車。
萬寧不遠不近在後面跟著,她大概知道公交線路,開車的時候,媽媽還給她打了個電話來。
「小寧,這兩天上班怎麼樣啊?」公交車上很是嘈雜,徐愛蘭終於等到一個位子,估摸著女兒出門了,這才打電話。
「很好。」萬寧說,「你這幾天怎麼樣?」
徐愛蘭笑了:「我好的很。」
萬寧又說:「你那邊怎麼這麼吵,你在買菜啊?」
「不是,我今天去禪修班。」徐愛蘭說完,提起了蔣曉禾,「曉禾最近怎麼樣?上次的菜吃完了嗎?我再做點餛飩給你們送過去?」
冰箱裡成包的餛飩包子萬寧全都扔掉了,連水果也都扔了,她怕那裡面也有東西。
炒的茶和山藥粉,她留下了收了起來,這兩樣東西經得住存放,說不定會是證據。
「不用了,上次你包的還沒吃完,我上班了,掛了。」
公交車停在江城附近的村子,萬寧看見媽媽下了車,頭也不抬就往村子裡走,好像是來過很多次。
萬寧慢慢停下車,步行進村。
今天降溫,天陰得厲害,風吹得凍人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