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魚好好的魚妖不當,非要去喜歡人類書生。她附身在人類貴族女子身上,可又吃起貴族女子的醋來,覺得書生喜歡的不是真的她。
紅魚用她一生掉落的魚鱗片來跟白漁換一味相思子。
她想將那粒相思子種在書生心
頭,只要落心生根,開花結果,他們倆從此就能恩愛不疑。可書生疑心已生,相思子根本無法播種。
紅鯉被天師府捉拿,她一輩子的鱗片當然也就沒有付帳。
這枚靈契白漁取下過好幾回,她輕輕拭掉上面的飛灰,又重新貼到牆上。
太可惜了,那條紅魚的尾巴多漂亮啊!
跟著白漁又取下一枚,這枚還在亮著,她看見了就偷樂,這是老龜寫給她的,老龜答應把它脫的龜殼全送給她。
像老龜這樣活了四千年的龜,它的龜甲有用得很,能入的藥可多了!
白漁的鱗片加上老龜的龜甲,凡人用之可保數代富裕。
有一味不龜手,便缺不了老龜殼。
白漁記得一百多年前曾賣出去一盒,不等結出果子,她便受雷擊休眠,那味藥真是賣虧了!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老龜爺爺那裡肯定又有一個殼可以拿。
白漁搖頭晃腳,開開心心。
她視線一抬,看向貼在洞口正中的那枚鱗片,那是她和葉飛光定的靈契。
白漁臉上笑容倏地消失,那枚本該散發著幽幽白光的鱗片竟整個黯淡了。
她著急伸出手去,用力擦了鱗片兩下,可不管她怎麼擦,就是擦不亮。
這片鱗黯了,它已經沒用了。
……
葉飛光將那隻餓鬼收進田螺內,餓鬼在田螺中還不肯安生,口吐飢火想將田螺燒穿好逃跑。
田螺是白漁的,螺中又剛剛盛過辟邪除穢的香湯,餓鬼只是在裡面翻騰了兩下就覺得這田螺越縮越小,它越鑽越不能動彈。
老老實實縮在螺里不動。
葉飛光又在螺口貼上一張封印,徹底將這隻餓鬼封住。
等他回到玉京堂時,就見白漁正坐在鞦韆床上等他,神色些不自然。
葉飛光腳下微頓,難道被她看出來了?
白漁一直等他走近才笑了,她拍著葉飛光的肩:「你行啊你!這一百多年你沒少長進嘛~」
葉飛光清了清嗓子,他覺得這事可以說了,於是他道:「小漁,你雷劫睡去之後,我……」
「嗯?」白漁搶先打斷他,「怎麼?有妖精鬼怪上門來找麻煩?」
「那倒是沒有。」她剛一睡過去,他就順利考上了天務員,當然沒有妖精鬼怪敢上門尋釁,要不然這一屋子的藥怎麼保得住。
葉飛光迎著那雙活泉似的眼睛,實在難以坦白,但他依舊艱難開口:「你雷劫睡去之後,我從土地正神那裡領了《天務員真題手冊》……」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白漁的臉色,今天這個時機還是差了些,或者應該準備好所有她喜歡吃的東西再坦白?
誰知白漁笑得愈加開心:「然後你就學會了天務員的法術?」
葉飛光點頭:「不錯,我……」
白漁滿面生光笑意璨然,又伸手拍了拍葉飛光的肩:「你還知道到土地神那裡去騙領功法!我睡著之前還怕你太老實了被人欺負呢!」
葉飛光聽到她睡著之前還在擔心,神情微滯,但他更得說了:「我並非是騙領,不論妖修鬼修,只要報名都可以拿到。」
是天務員的入門學習材料,就連後山上的六柏都去領過一份。可惜六柏雖是柏樹,卻長了一個榆木腦袋,一樣也沒學會。
白漁依舊大力拍著葉飛光的肩,她用誇獎的目光望著他:「真棒,真厲害,真不錯!」
葉飛光又待張口,白漁最後拍了他兩下,然後她捧著肚子說:「我好餓啊,我想吃酥炸小河蝦。」
葉飛光頓住,他看了白漁一眼。
白漁耳上髮夾魚尾一動都沒動,她不餓,也不開心。
「好。」
他有種感覺,白漁似乎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
他走到後廚,起鍋倒油,從水缸里撈出靈蝦下鍋,鍋中剎時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抬眼望去,白漁已經倒在了鞦韆床上,她聞著炸蝦的味道,好像是在嫌棄蝦條不好吃,把零食袋子隨手一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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