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得很幸福,今天那個幸福的美夢像陽光下的肥皂泡,破了。
……
安越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在婚禮上拉小提琴。
婚禮是藍色系的,鋪滿了藍白相間的玫瑰花,場地中還點綴著音符,她的同學們自發組成一支樂隊。
大家穿著表演的禮服,在她的婚禮大廳外表演。
她在夢裡穿著裁剪合體的白色無袖禮服,也沒有戴頭紗,而是戴了一頂白色覆紗的禮帽,裙子只到腳踝,腳上是雙白色中跟鞋。
完全是她夢想中的結婚禮服,方便她拉琴。
安越還記得她應該是要跟姚先生去看電影的,怎麼突然間就在婚禮禮堂里?她總不會跟第一次見面的人談婚論嫁吧?
親朋好友們都在,但她卻看不見新郎的模樣。
安越四處尋找,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穿著禮服的新郎,新郎背對著她。
她緩緩走上前,她已經知道這是個夢了,她甚至猜測自己是在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但她又在猜,夢裡新郎的樣子會不會姚先生?
她對他還沒有喜歡到這種程度,他只是相親對象中最好的一個而已。
不等她走近,新郎轉過身來,不是姚為傑,不是任何一個她見過的男人,她很確定這點。
她沒見過這個男人,可她卻在夢中跟這個男人舉行婚禮。
她甚至還跟這個人一起走上了儀式台,安越覺得好笑,她三十五歲了,相親結婚就是已經不再夢想著迪士尼式公主王子的愛情故事。
婚禮落場,她挽著男人手走出禮堂大廳。
睜開眼睛的時候,安越聽見了媽媽的聲音,媽媽在驚叫:「醒了醒了,人醒了!醫生!我女兒醒過來了!」
安越還在發懵,她不是應該在電影院?還是姚先生的車裡?怎麼會在……醫院裡呢?
醫生走到她面前,掀開她的眼皮,光打在她瞳孔上,她聽見醫生溫和的聲音:「醒了嗎?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安越……」安越輕聲回答。
醫生又在她眼前比劃數字:「這是幾?」
「三。」
醫生放下手,收起醫用手電,露出了那張跟她夢裡一模一樣的臉,對她笑笑說:「好了,你沒事了,等會兒去做個尿檢。」
……
白漁左手一杯茉莉水牛乳,右手一杯芋泥水牛乳。
這是小天師給她的上貢,白漁十分滿意,左一口右一口,看安越的樣子,她應該做了一個預知夢。
使用不覺曉的客人,不僅會睡得香甜做個美夢,十個中還會有一個做預知夢,在夢中窺見一段未來。
白漁大吸一口芋泥,但大部分都是做黃梁美夢,都是假的,騙騙自己開心一下而已。
張道真對仙姑奶奶五體投地:「不覺曉能安睡還做美夢,聽話水真的說什麼就聽什麼嗎?」
白漁瞥了張道真一眼:「嗯~」
如假包換的,只要一滴,什麼話都會聽,而且是打心眼裡覺得下藥人說的對。
哪怕第二天反悔,也會覺得是自己反覆無常。
「對誰都有用嗎?」張道真好奇。
白漁沒說話。
葉飛光剛調換了藥瓶回來,就聽見這幾句對話。他看向白漁,就見白漁眼睛盯著水幕,耳上的夾子一擺一擺。
她在走神。
白漁認真思索,她可以給葉飛光下聽話水啊,等他喝下去,她是告訴他「掌柜可以非禮小郎」好呢?還是告訴他「掌柜一日可以非禮一次小郎
「好呢?
第73章 第二份飛龍骨「人的終級渴望,不就是……
安越做了難得一見的預知夢,玉盆金葉樹上也成功結出了一顆果實。
因為果實滿含著安越對未來愛情生活的期許,所以是鮮粉色的,看上去飽含汁水,特別甘甜。
與袁圓的那顆正相反,袁圓的那顆青中透白,看一眼都覺得口感又綿又夾生。
想到了袁圓,白漁便點點水幕,看看她是不是還瘦著。
袁圓就在碼頭鎮,芍藥花還沒到盛放期,但鎮上民俗博物館裡的百年白流蘇開花了,山上那株快兩千歲的梅花今年也開了花。
花開的格外晚,花期也格外長,幾個女孩在宿舍刷到過採訪林業員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