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辭只當他又在不分地點地發瘋。
她因為拉住了胥銘澤,那只紅血玉鐲不由得順勢滑落下來,垂落在她的手腕上,在這一刻,本就殷紅的玉鐲變得越發顯眼。
戚十堰也沉默地看著這一幕,他不著痕跡地抿直了唇線。
許晚辭或許不會意識到,這三年真的改變了太多,就像是曾經只要有戚十堰在,她的目光總是凝聚在戚十堰身上,別人分不去絲毫。
而現在,她在入門的第一時間就拉住了胥銘澤,只顧得滿心對胥銘澤陰晴不定的驚懼。
不論是好是壞,她第一眼都是看見了胥銘澤。
胥銘澤敏銳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控制不住地笑。
而戚十堰將一切都看在眼底,所以,他只能沉默。
十鳶眨了眨眼,她心底提著的那口氣終於緩緩放下。
她沒管這三個人的感情糾紛,她依舊站在案桌前,借衣袖擋住了手,將快要抽出的銀針不著痕跡地推了回去。
沒人看見的地方,案桌下數不清的銀針在燭火下一閃而過,露出的一截黑色針頭叫人不寒而慄。
只是在見到胥銘澤對許晚辭的失態時,她輕微地挑了下眉,眸中有晦暗的情緒掠過。
或許她和公子都想錯了一件事。
她們都預估錯了戚十堰對胥銘澤的忠心。
眼前一幕,叫她不由自主地覺得荒誕。
她或許不該讓公子把許晚辭送到戚府來,而是直接拿許晚辭來威脅胥銘澤,也許效果會更好?
十鳶瞥了眼戚十堰脖頸處還在溢出血珠的傷口,隱晦地輕眯了下眼眸。
真是可惜。
第38章
胥銘澤朝戚十堰看了一眼,數日以來的陰霾煙消雲散,他反扣住許晚辭的手。
許晚辭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終於察覺到了什麼,她僵硬了許久,倏然惶恐地轉頭看向戚十堰。
戚十堰什麼都沒說,他依舊但擋在十鳶前面,兩人之間只相隔很短的一段距離,卻如同隔著天塹。
胥銘澤拉回了許晚辭的注意,眾目睽睽下和許晚辭十指相扣,許晚辭僵硬地掙扎,卻是掙脫不了桎梏,他陰晴不定,但心情好時變得格外好說話,他勾唇:
「讓他們退下便退下,急什麼。」
他看見了許晚辭慘白的臉色,眼中掠過一抹陰狠,他絕不會放過帶走許晚辭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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