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對王妃之位虎視眈眈的人家也會越來越多。
說到底,十鳶姑娘即使功勞再甚,她依舊勢單力薄,想要坐上王妃之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主子到底不是胥銘澤,能殺得所有人不敢冒聲。
但要說艱難,也不至於。
如今到底不是和平時期,在戰爭四起期間,某些人的聲音也不是很重要,這件事終究是要看主子的心意。
拋開這些不提,便只說十鳶姑娘,她對主子的確忠心,但她當真願意當這個王妃麼?
人一旦有能力,是不願再被拘於一片窄小天地間的。
將她困於後宅,對十鳶姑娘來說,未必是一件幸事。
於岑默而言,如果是他,他絕不會讓十鳶姑娘重歸於後宅,浪費掉如此人才,這絕對是一個得不償失的決策。
胥衍忱撥了一下杯盞,裡面的茶水又有些涼了,他臉上也有些意興闌珊的冷淡,和在十鳶面前時些許不同。
片刻,胥衍忱朝周時譽看去:「你該出發了。」
周時譽領命而去。
岑默也準備退下,轉身之際,他聽見胥衍忱不輕不重的聲音:
「如今的進度有些慢了。」
岑默微不可查地一頓,他低垂下頭:「屬下知道了。」
四下沒了人,胥衍忱一人獨坐在石桌前,輕微往後靠去,仿若依舊坐在輪椅上一樣。
他望向那杯徹底放涼的茶水,杯中茶水清淡,仿佛能照清人的模樣,他眸中情緒意味不明地低聲:
「晴娘麼……」
第60章
在十鳶一路趕往渠臨城的時候,江見朷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穿梭在人群中,身上的掛旗都不見蹤跡,時不時地回頭朝後看一眼,待看清一路不停追逐他的人時,不由得低罵了一聲。
一路跑到城外郊區,江見朷的路被徹底圍堵住,他驀然停住。
前後左右都是人,顯然在此等了很久,江見朷額角輕微抽疼,他轉身朝某人拱手:
「青山城城主從不踏出青山城,江某何處值得虞城主親自來一趟?」
虞聽晚坐在樹幹上,她背後趴著一條紅蛇,不止如此,四周地面草叢中也隱約傳來蛇信吞吐的聲音,聞言,她掩住唇笑了笑,眸眼卻是冷極:
「讓人夜闖城主府時,我以為江神醫就已經算到今日結果了。」
江見朷嘴角一抽。
他最不喜別人叫他神醫,他不信虞聽晚不知道,偏她故意掛在嘴邊。
虞聽晚跟蹤江見朷一路了,最初十鳶和江見朷一路而行時,她是沒有找到二人的,但她不傻,不論二人從哪條路而走,最終都會到達一個目的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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