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閃耀下,他未被衣襟遮住的脖頸上似乎也有一道疤痕若隱若現。
呼吸艱難,她臉色變得通紅,漸漸慘白,她從艱難呼吸中擠出一聲:
「……爺……」
細微的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將戚十堰劈醒,他驟然鬆了手。
終於得以喘息,十鳶趴在地上,不斷地急促呼吸著,她喉間有些艱澀的疼意,一點點蔓延,叫她控制不住地嗆咳著,仿佛要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樣。
被她用來束縛髮絲的銀簪掉落,她衣衫也有些凌亂,整個人狼狽不堪地跪趴在地上,青絲被眼淚糊了一臉,許久,她的嗆咳聲才漸漸停下來,她趴俯在地上,依舊保持著一個動作,沒有轉身。
戚十堰站起身,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許久,像聽見一直沒有動靜,她終於轉頭看過來,一雙眸子透徹得仿佛被水洗淨,含著淚搖搖欲墜。
四目相視間,戚十堰忽然厭極了這雙眸子。
她又在企圖騙他。
戚十堰覺得荒唐,也覺得可笑:
「程十鳶,為了所謂的任務,你是不是什麼都能做?」
她從入戚府為妾的那一刻,應該早就做好了失身的準備,在太守府時,她不惜落水博得他憐惜,半點不顧及是否被外人看了身子。
她不在乎所謂的清白,也不在乎所謂的名聲,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如今也是同樣如此,即使身份暴露,依舊做得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
他是不是該讚揚她一聲能屈能伸?
十鳶一點點收起雙膝,她坐在那裡,埋頭澀聲道:
「……難道爺不是麼。」
之前的那聲爺仿佛打破了桎梏,她依舊延續了往日的稱呼,戚十堰袖子中的雙手一點點收緊。
十鳶頭也沒抬,她細細地感受著喉嚨的疼痛,艱難啞聲道:
「為了所謂的報恩……爺不惜放棄……幽州城滿城百姓,設身處地……如果是胥銘澤和……許姑娘的命令,爺會……對我憐惜一分麼……」
戚十堰渾身一僵。
在離開戚府的那一夜,她見過戚十堰的選擇。
但如果加上一個許晚辭呢。
她是他的妾室,所以他對她存了一分責任,但如果她們一開始只是陌生人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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