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鳶耳根子好熱,有什麼燒上了臉頰,一抹緋紅順著蔓延到衣襟。
她衣裳被褪去,涼意一剎間襲來,但有人俯身而下,冷淡的聲音和旖旎的氣氛絞在一起,他咬住她的唇:
「……望卿採擷。」
第95章
十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待醒來時,外間天光已經大亮,暖陽落在她臉上,她眼瞼輕顫了顫,才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室內其實很規整,也沒什麼凌亂之處。
昨晚間洗漱時,有婢女進來收拾過,滿地凌亂的喜服都被撿起來,記憶一點點回攏,她記得有人攀上她的脊背,手指順著脊背一路往下,也記得胥衍忱被浸得褶皺的指腹,十鳶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錦被中一輩子不要起來。
但她不能。
她坐了起來,錦被因她的動作而被她捲起,露出被折騰過的被褥床單,只瞧了一眼,十鳶就覺得面紅耳赤,繡著牡丹樣式的蜀錦被褥,柔軟但也嬌氣,被磨得牡丹圖案都看得不太清楚,十鳶忍不住地一點點蜷縮起雙膝。
許是人蠱體質的原因,折騰許久後,她腰肢和雙腿.間也只泛著些許酸疼,可以忽略不計。
房間的門被推開,十鳶下意識地裝睡,但來不及了。
胥衍忱穿戴整齊,銀白色衣袍襯得他人面如玉,一點也瞧不出昨晚上的孟浪,他眉眼清雋,也有點春風得意,端著膳食進來,也看見了某人的欲蓋彌彰,膳食被放置在案桌上,他沒催女子起床,只是走到床榻邊問:
「要不要再休息會兒?」
十鳶臉染上緋紅,她不敢再裝睡,很快坐起,悶聲道:「不……」
外間婢女進來,伺候她洗漱,婢女羞得不敢仔細瞧她,十鳶看見了銅鏡,才見到自己身上或深或淺的痕跡,她指尖忍不住地顫了一下。
許久不曾察覺到冷熱的她,今日難得披上了鶴氅,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倉促地吃過膳食,十鳶按住心底的情緒,終於恢復如常,婢女正在整理床榻,十鳶一眼都沒敢回頭看,她胡亂地找著話題:
「公子準備怎麼處置胥岸曈?」
如今胥岸曈被俘,公子應該準備入主長安,十鳶想起長安城還有位小皇帝。
算起來,那位也是公子的親子侄。
提起正事,十鳶總算忘記昨晚的旖旎,胥衍忱也只是停頓了一下,他輕微垂下眸眼,搖頭道:「我還未曾想好。」
胥岸曈不是胥銘澤。
十鳶也沒能給他什麼提議。
和尋常夫妻不同的是,她第二日醒來時,不需要去給公婆敬茶,胥衍忱的生母在他中毒逃離長安那日葬身火海。
十鳶披了鶴氅數日,才褪了下來。
除夕這一日,梧州城是難得的熱鬧,戰事結束,城內百姓也過了一個好年,街坊上到處都是商販,行人擁擠,十鳶被胥衍忱牽著走在街坊中,她望著不遠處的糖人和雜耍,恍然想起十年前,她也是這樣被胥衍忱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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