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把门缝推开了些,停在了那。
“王珂和于霄他们还不知道吧?”丁其声音听着很虚弱。
“嗯。”沈泊原说,“我也是猜的,没想到真是。”
“果然玩过乐队有点经验。”丁其听起来像是笑了笑,“现在大环境没办法,我给过去几首de,那些公司不接受啊,说得按照他们的走。”
“p队之前也签过北京的一个厂牌,在那发展过一段时间,但限制太多,后面他们闹着解约,也给了不少违约金。”沈泊原说完又顿了顿,“你是不想让乐队的路太难走,能够有个合适的推手,但也不想乐队没了自由,所以没找到合适的吧。”
“是啊,毕竟我一个人力量实在有限,也只能找我之前做音乐的朋友帮帮忙。”丁其叹了口气,“不过北京那边估计是没戏了。”
“回来了也没停下。”沈泊原给他掖了掖被角。
丁其无奈地说,“哎,说实话你年纪这么小,懂得倒挺多,也靠谱,再拜托你件事儿。”
“这算夸奖吗?”沈泊原笑了笑,“什么事?”
“乐队其他人那边先别说这事儿,说了他们肯定担心我,尤其是小许。”丁其说。
许之湜理清楚了前因后果,几乎是瞬间下定决心,在沈泊原答应之前推开了门。
“乐队一共就四个人,搞分裂啊?”许之湜走到丁其边上笑了笑。
“你在外面啊,”丁其盯了盯他,无奈地笑了,“白保密了。”
许之湜往他没输液的那只手上拍了一下,“丁哥,你都知道沈泊原年纪最小,还让他担这么多事儿。”
“哎哟,护犊子护得。”丁其努努嘴,啧了一声。
沈泊原的靠谱和体贴,许之湜有时候也会忘记他还比自己小两岁,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心疼,尤其是发现了沈泊原沉痛的过去,心里更是像被麻绳狠狠磨着,搅得一刺一刺地疼。
“丁哥,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许之湜说,“乐队的事情我想好了。”
“你又想好了,你就花刚刚那几分钟想的,我不要听。”丁其别过头,“这事跟录音那个不一样。”
“凝雨不签公司不签厂牌,就做独立乐队。”许之湜还是说。
沈泊原抬头朝许之湜看了看,知道他是真的决定好了,才会这样说出口。
“你不想凝雨夭折在第一步你就别说这种话!”丁其话说得很重,“你知道这样子乐队有多难走吗!”
许之湜很认真地看着丁其,“丁哥,我知道。”
不签公司不签厂牌,乐队所有的一切都由乐队本身来完成。无论是排练、演出,包括歌曲制作所有流程,都要乐队自己解决。
这也意味着出了专辑有极大概率没有地方演出,没有宣发,再好的歌也会面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