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小姐還看著胸有成竹的,怎麼今日長公主來提親之後,小姐就忽然焦慮了起來?
蜜珠抿著唇,沉默半晌才道。
「有些事情,出乎了我意料。」
前世南寧王府從未過來提親,更別提是長公主親自來了。
既然這件事情有變,是不是說明南寧王世子也不一定會暴病而亡?
那她和南寧世子之間的婚約,豈不就成了真的,再也解除不了?
之前蜜珠做的一切打算,都是在為一個月後世子病故,婚約名存實亡,自己恢復了自由做準備。
這讓蜜珠覺得不安。
從重生回來後,她所有的信念幾乎都建立在,自己要擺脫和遠離曲立封,然後過上新的生活。哪怕再也不嫁人,只自己過也行的基礎上。
蜜珠從未想過,倘若真的嫁入南寧王府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權貴之間歷來陰謀也多,她雖說重活了一世,比起普通閨閣千金多了一點閱歷,但在那些一直泡在官場的人眼裡,依然不算什麼。
心智、能力、、地位、財富,她幾乎沒有拔尖的東西。
真去了王府,還能再好整以暇出來嗎?
有生之年還能開心?
想著這些,蜜珠額上的冷汗幾乎要把臉整個打濕,她瞧著臉色極其蒼白,像是被欲來的風雨嚇壞的花朵。
蓄月這段日子自從跟著蜜珠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大小姐露出這副慌亂模樣,不由有些擔憂。
「小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古就是這樣的道理,若是事情超出預料,也是再正常不過,重新再籌謀便是。」
蓄月的聲音,將蜜珠的神智重新拉了回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半晌才道。
「…籌謀不成再籌謀,是啊。」她苦笑。
興許,做人這樣的事情,是要不斷學習鍛鍊,提升了眼界後,才能越做越好的。而不是說得來了重生的機會,就變成往後無往不利。
不論如何,南寧王府送了那麼多聘禮過來,對她這個未來兒媳,是重視的。
事情哪怕不照自己想的那樣發生,日子也總是要過的,不能先自己亂了陣腳。
睡前王氏來看了蜜珠,都床榻邊握著她手,笑道。
「娘先前還擔心,南寧王府家大業大的會嫌我們。未曾想,長公主殿下竟然如此親和,甚至言語裡幾次三番誇你。」
這樣看來,長公主作為珠兒的未來婆婆,是個好相處的,也不至於將來給自家閨女各種立規矩,苛待了她。
「你不知道,這樁婚事定下來後,娘背地裡哭了好多次,夜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為你發愁啊。夫家的門第太高,往後你嫁過去了就容易受欺負,你爹的性子你也知道,他這個人重視自己的官途,靠不住…」
這些話,王氏顯然是憋狠了,才會冒出「靠不住」這三個字。
她與蜜景同床共枕那麼多年,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其實對他看的比誰都清楚。曉得對方最最在乎的其實是自己的面子與仕途,除此以外的一切,無論是子嗣還是妻子,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
一聽到這樁婚約,蜜老爺就開心的撫掌而笑:「真是天賜良緣。」
哪個疼女兒的老子,會高興自己女婿是個傻子?
偏偏蜜老爺就高興。因為女兒的終身幸福他並不在乎,而對方能否聯姻給到他實實在在的幫助與好處,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長公主來提親,蜜老爺更是高興的抱住王氏親了一口,說她給自己生了一個好女兒,幾乎喜形於色。
王氏到現在心裡還在犯噁心。
好在…長公主瞧著是個好相處的人,並不是傳言當中那麼驕縱。
這樣女兒將來也不至於過的太過於舉步維艱。
「她今日也與我說了,知道這樁婚事對你來說委屈,便想著讓聘禮豐厚一些,好叫旁人知道王府是在乎你的。對了,還有這些…」
王氏從袖子裡拿出長公主悄悄遞來的冊子。
「她曉得你爹只是個五品小官,約莫拿不出太多嫁妝,就悄悄把這些銀票給我了,讓我替你在成婚之前,多打一些頭面,備好稱心的嫁妝。」
這是在給她女兒添妝啊。
王氏喜滋滋的將銀票展開給蜜珠看面額。
她之前拿到了,還沒來得及細看。
這會兒將冊子裡的銀票展開後,娘兒倆看清了面額,齊齊一愣。
「這麼多啊…」蜜珠都被嚇住了,捂著唇,差點驚呼出聲。
王氏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心口砰砰跳,忙將銀票收攏,轉身去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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