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忽然出現,又忽然失蹤的男子身影,瞧著非常莫測,根本就不是府里普通的家丁能比的。
「娘,此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與你解釋。」
蜜珠知道娘這會兒肚子裡有太多疑惑,但哨子涉及到的暗衛,和無名有關。
蜜珠不希望娘知道了多想。
她娘憂慮過多,平日裡就有些優柔寡斷,知道太多了無法消化,只會暗地裡擔心,翻來覆去睡不著。
「行罷,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娘不管這些。」
王氏也曉得,女兒如今的性子也和從前不同了,不能再像對小孩兒那樣拘著蜜珠。
瞧著因為密雲失蹤,蜜珠急匆匆回來後,就想法子去尋人,這從頭到尾表現出來的鎮定,王氏對著一旁的貼身丫鬟唏噓道:「珠兒小的時候,我還沒想過,她大了做事會這般利索。」
王氏是知道自己性子的,她主見少,也不愛管事兒,性情過於柔順,所以作為一府的主母,過去常常壓不住下人,更是被一些刁奴坐到腦袋上,背地裡她也抹過眼淚,覺得自己沒用,不能很好地護住女兒。
於是她常常叮囑蜜珠,不要惹事兒,不要強出頭,不要讓人注意了排擠,什麼事兒都要小心,要有女子賢惠的樣子,這樣才能平平安安。
不知不覺的,就將女兒養成了和自己一般無二的性情,凡事都是忍耐。
王氏原想著,等蜜珠大了,她哪怕違著蜜老爺,也要給女兒選一個好一些的夫婿,比如曲立封那樣的,哪怕門楣低一點,但對珠兒好,能兩情相悅,小倆口將來把日子過好,這就萬事大吉了。
也就是忽然飄過來的一道賜婚聖旨,打破了王氏過去的想法。
不僅女兒的性子,從此大變樣,就連之前隱隱已經接受的未來女婿曲立封,也成了被女兒關到柴房的「浪蕩子」。
王氏的貼身大丫鬟,看出來她的唏噓之意,也跟著開口道。
「夫人,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被找回來的。瞧咱們大小姐,如今本事也大,人脈也強,府裡頭誰還能有這樣的能耐?」
「夫人合該高興才對。」
有身邊的人勸著,王氏也不是那種太過於傷春悲秋不知好歹的,想著女兒變厲害了是好事兒,不會再輕易被人欺負,登時又寬慰地笑了。
「你說的沒錯。先前是我狹隘了。哎,蜜雲也是個好丫頭,等她這次回來了,看來還得調停一番她和劉小娘之間的關係。」
王氏以前就知道,劉小娘心情不好了,會拿蜜雲出氣,小院子裡門一關,所有罵聲全都聽不太清楚了。但蜜雲常常紅著一雙眼睛,小的時候還常常用孺慕的眼神瞧著自己,也讓王氏心軟過。
她是覺得,珠兒和蜜雲年紀相仿,又都是姑娘,老爺的子嗣就這麼兩個姑娘,若是能把這兩個孩子養在一塊兒長大,將來哪怕嫁出去了,也能互相幫襯,姐妹情更加深厚。
但劉小娘對蜜雲就跟看眼珠子似的,哪裡願意王氏多和蜜雲親近,王氏不想因著這些讓府里氣氛太過不寧,只能作罷,後來也就不提這些事兒。
然後不知不覺,兩個姑娘就都到了及笄的時候。
想著前塵往事,王氏覺得日子過得可真快啊,等到兩個月後女兒出嫁了,自己該多麼不習慣。
王氏這裡傷感時,劉小娘那兒整個人已經瀕臨崩潰了
她哪裡知道自己只是和女兒吵了一架,就會鬧出這麼大的後果。
眼見著太陽從一開始高高掛在正中央,慢慢往下傾斜,再過一會兒,老爺就要下朝回來了。
到了這會兒,她也知道,蜜雲出府必定是遇上了什麼意外,否則怎麼會這麼久不見人影。
不說老爺知道了此事,該怎麼責怪於她。就是劉小娘自己,也是過不去自己這一關的。
女兒若真的出了事,叫她往後怎麼辦。她就這麼一個孩子啊。
往常劉小娘總是愛嗑瓜子,顯得很愜意,把自己也收拾的極為體面,但如今鬢髮亂了,人都顧不上了,只是通紅著眼往外頭看。
這一幕,讓許多下人看了也怪唏噓的。
劉小娘的為人並不像主母王氏那麼好,那張嘴巴又不饒人,就連親生女兒撞上了火氣,都是要指著鼻子大罵一頓的,何況是對下人呢。
在劉小娘身邊服侍過的丫鬟婆子,都見過她尖酸刻薄的樣子,但這些年裡,還是頭一次見對方如此狼狽。
看來二小姐也算是劉小娘的命根子。
蜜珠在府里也待不住,她正要備馬出門,就見一道身影閃過。
「你找到她了嗎?」一見到高牆上出現的人影,蜜珠不由提起了心,下意識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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