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偽靈根跟沒有靈根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倒是有點好奇,你這到底是被家族看重,還是被家族流放了,送來論仙宗修煉,畢竟偽靈根就算再如何修煉也不可能達到築基,小廢物,擱這狂什麼啊!你要是跪下和大爺我道歉,再補償補償我,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原諒你的機會。」
自認自己猜對了,狂三看向蕭瑜的目光都多了不少輕蔑。
魔尊大人願意裝自身資質不行的廢物,可不是說旁人就能騎他腦袋上,尤其是這樣的蠢貨。
「聒噪。」
他隨手取出三張符籙,一張疾風符帶著一張爆裂符瞬移到了對方面前。
轟隆——
剛剛還笑得不行的狂三直接被那爆裂符炸了個遍體鱗傷,只能發出虛弱的痛呼聲。
這攻擊力!
這哪還是什麼爆裂符
論仙宗的內門弟子們悚然一驚,竟有人當著他們的面傷人,而他們最低金丹,最高元嬰的弟子竟是沒一個反應過來及時阻止。
實在是太快了,光那疾行符怕都得是四品!
眾人被震驚到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師弟,你這般當著我等的面惡意傷人,論仙宗可容不得你。」其中一位內門弟子厲聲道。
蕭瑜輕飄飄地將那張還留在手中的符籙丟了出去,符籙飄飄蕩蕩落到了狂三身上,對方血肉模糊的身體正在快速修復,瞧起來就跟沒受傷一樣。
狂三很快就完好如初,面上卻帶出深深的恐懼,再不敢亂說話。
身體是能修復,可被炸傷的痛疼卻是實打實的。
蕭瑜唇邊帶出一點笑,惡劣又無辜,「我只是與師兄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你這……」
那些師兄師姐們想要說點什麼,但你要說對方傷了狂三吧,狂三的身體卻又被完全治好了,頂多痛苦了那么小半盞茶,但你要說對方沒傷,對方又確實做了,且似乎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蕭瑜隨手丟出自己掛在腰間的蕭家令牌,冷聲道:「蕭家蕭瑜前來報導。」
第3章
論仙宗每年只收二十名弟子,走後門的更是只收一個,價高者得,如果沒有出到論仙宗滿意的價格,就連這麼唯一一個名額也會沒有,這麼些年來,論仙宗不知來了多少王孫貴族少爺小姐,可有幾個敢狂成蕭瑜這樣。
宋師姐琢磨著蕭瑜所擁有的資本,如同想到了什麼她連忙和自己的老大傳訊:
【老大,不用來了。】
【怎麼了!已經被搶】
【不是,是紫品天資的偽靈根。】
蕭瑜正在跟圓臉修士提要求,「我要一個清幽的住所,最好方圓百里都沒有其他人居住。」
「這,師弟啊!測靈根只是第一步,我們還有後續考核的,需要大家先統一居住。」
蕭瑜捂嘴輕咳,眼睫微垂,本就蒼白的臉上更顯病氣,「我身體不好,恐無法完成後續考核。」
眾人:「……」
要不是瞧了對方是如何的張揚跋扈,兩張符籙傷人,他們怕都要信了。
蕭瑜最後到底是沒躲過那對於他來說多此一舉的入門考核,在測試完靈根,他便領著自己的居住牌,去了論仙宗特意給他們安排的臨時住所。
夜幕沉沉,月明星稀。
一股濃重的睡意籠罩在整個論仙宗,就連那些想要勤奮一下的小弟子都被一股力量拉入了夢鄉。
*
浦儀道君,他在論仙宗五百四十二位道君中或許算不得什麼,但已經是魔道近千年來最為出色的臥底,只花了區區一百多年時間就成功混入敵方中層,還是論仙宗這樣的仙門之首。
可他近來寢食不安,擔驚受怕著。
實在是他前面費盡心思尋到了一根定魂釘送回魔界,而這定魂釘為的便是除掉他們的現任魔主。
人人皆在傳魔道尊主已死,魂魄銷聲匿跡,遍尋不得,怕是早已魂飛魄散,可那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新任魔主篡位而得,其本人又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不服的人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太多了,這人一身離火長袍,張揚肆意,將每一個試圖反叛的人處以極刑。
後更是展開領域,入夢了他們整個魔道,無人不對這樣一個人心生畏懼。
一夜之間,所有人為其俯首稱臣。
百年過去,他們似乎都遺忘了當初魔道因此死了多少人,作為此次暗殺最不可缺少的一環,浦儀道君頻繁回憶起當年的血流成河,開始感到害怕。
他從此別說夜晚睡覺,就連夜晚打坐修煉也是不敢的,若是只要不睡就可以避開魔尊的入夢,當初他們魔道就不會全都中了魔尊大人的入夢術。
被深深恐懼包裹的浦儀道君不過是如尋常一般痛苦等待著天明,就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拉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