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太心急了。施令窈死而復生,施公重回汴京,還有他的兩位好皇兄明里暗裡對他使的絆子……
昌王暗暗調整了一下呼吸,微微一笑:「如此,那便等日後再聚吧。終歸謝夫人長在汴京,咱們總有聚上的機會。」
秦王聽得皺起眉,昌王妻妾俱全,風流得很,這種人眼巴巴地和窈妹發什麼帖子?
「行了,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快回你的昌王府抱著那幾盆牡丹慢慢賞吧。」秦王眉梢微揚,「反正你身上也沒什麼活兒,在府里澆澆花,多陪陪你那四五六七八個小老婆也好。」
昌王與昌王妃面色同時一僵。
他們很快就走了。
「窈妹,之後若是他再來糾纏,你就搬出我的名號來嚇他一嚇!」秦王義正言辭,「昌王此人,我從小打到大,我說的話,在他心中想來還是有幾分分量的。」
對上秦王發亮的眼,施令窈默默重複了一遍從小打到大的話。
真這麼說了,新仇舊恨,昌王恐怕恨不得當場再殺她一回吧?
看著秦王恨不得搖晃著他那金光閃閃的尾羽圍著施令窈飛一圈兒,謝縱微冷淡道:「多謝秦王美意,只是有我在,不必你多操心。」
那隻修長有力的手再度覆上那陣柔軟,握緊,十指緊扣。
施令窈眼睛微微瞪圓了些,阿耶長姐他們都在,謝縱微發什麼瘋!
「有你在?你日日忙碌,若是窈妹真的遇到什麼事兒了,能指望得上你?」秦王毫不留情地譏諷過後,又對著施令窈楚楚道,「窈妹你說對不對?」
那陣冷冽若霜雪的眼神也落在她身上。
「阿窈,你覺得他說得對嗎?」
被兩個身量高挑、威儀強大的男人這麼望著,視線焦灼地黏在她身上,施令窈有些不自在,更覺得他們莫名其妙。
「呀,我頭怎麼有些暈……」施令窈佯裝不適地閉了閉眼,使勁兒抽出被謝縱微握著的那隻手,朝著雙生子揮了揮,「大寶小寶,快來扶一扶我。」
謝均晏和謝均霆連忙大步走了過去,一左一右地擠開了謝縱微和秦王,心疼地看著母親:「阿娘,您沒事兒吧?要不要我背您進去歇一歇?」
施母身體不好,先前露了個面,便被人扶著進去休息了。
施父、施朝瑛和施琚行站在府門前,靜靜地看著這一齣戲碼。
施琚行看著阿姐拙劣又可愛的表現,忍不住笑,卻捱了長姐一記眼刀。
施琚行:……他笑笑怎麼了!
雙生子不是不知道阿娘此刻是在演戲,但他們只覺得阿耶和秦王叔叔太不懂事,爭風吃醋到阿娘都招架不住了,還不知道收手。
施令窈半靠在謝均晏身上,聞著兒子身上清爽的翠竹香氣,對著那倆老男人揮了揮手:「你們快走吧,我看著你們頭更暈了。」
秦王抿了抿唇,有些委屈。
他堅信,自己是被謝縱微給連累的。
「窈妹……」
謝均霆一視同仁:「您二位,要我扶著上馬嗎?」
謝縱微淡淡瞥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小兒子,眼神里威懾之意頗重。
謝均霆咧開的嘴緩緩閉上。
「延益,子恆,來。」
施父語氣溫厚,謝縱微與秦王忙整了整臉上神情,快步上前,恭敬道:「是。」
施父先看向秦王:「難為你有心,一大早便來幫著我們搬東西,於情於理,都該請你留下一道用餐飯才是。不知子恆可方便嗎?」
秦王喜不自勝,背脊不自覺挺直了些,他努力想讓自己笑得穩重一點,但掩不住的開心與激動還是從他飛揚的眉眼間露了出來。
謝縱微在一旁看了一眼,又默默收回視線。
笑得牙花子都要露出來了,很是不雅。
他可不能這樣,他要寵辱不驚。
謝均霆看著秦王被外祖父拉著好一頓溫聲細語連聲誇讚,還說起在江州時聽聞秦王在邊疆戍守打退金賊的事,謝均霆眼睜睜看著秦王叔叔那張風流俊美的臉越來越紅,都快趕上罩著牌匾的那塊兒大紅布了!
他不禁懷疑,待會兒暈過去的人,不是阿娘,更可能是秦王。
謝均霆壞心眼地想,待會兒就讓阿耶幫忙扶著秦王,他肯定要嫌棄地皺眉,但是阿娘和外祖父他們看著,阿耶又不能表現出善妒的那一面,只能捏著鼻子忍下。
幸災樂禍過後,謝均霆看著孤零零站在一邊的阿耶,又覺得他有些可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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