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均霆聽了,也有些激動,偷偷對兄長擠眉弄眼:「阿兄,我要跟著師傅練武的話,想來會很辛苦,平時也沒什麼時間……晚上背書這件事就……」
謝均晏微微一笑,斬釘截鐵道:「一篇都不能少。」
他知道弟弟其實很聰明,從前和阿耶賭氣,寧願翻牆逃到河邊爬樹上看天看鳥,也不願回去太學乖乖念書,但他答應了阿娘,要好好看顧弟弟的學業。
所以,均霆,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謝均霆在兄長溫柔得讓他頭皮發麻的眼神中默默移開了視線,淒風苦雨地仰天長嘆了一口氣。
「阿耶,你真是我的好阿耶。」
他現在沒了剛剛聽說可以習武時的興奮勁兒,一想到從校場回來之後還要去兄長屋裡背書寫文章,他就覺得痛不欲生。
冷不丁被小兒子埋怨了的謝縱微腳步一頓,看著妻子笑得彎彎的眉眼,好脾氣地頷首:「無妨,到時候我與你阿兄一塊兒幫著你補習學業,你無需擔心。」
謝均霆哼了哼:「阿耶,你該不會覺得這是什麼獎勵吧?」
謝縱微面不改色:「我只是覺得你們是我與你們阿娘的孩子。從前是我疏漏,如今對你們多上些心,是應該的。」
夜裡給兩個孩子都加加課,省得他們總是神出鬼沒,影響他與阿窈相會。
謝縱微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很能唬人的。
但他眼角眉梢隱隱漾著的那份迷思,卻被施令窈看了個正著。
……老王八蛋,一點兒也不正經。
「窈妹,你看均晏均霆都是多好的孩子,都不叫咱們大人操心,自個兒長得多正,多好啊!」秦王笑吟吟地說著,冷冷的眼神直往謝縱微身上扎,「不如找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咱們一塊兒去我的別院上跑跑馬,散散心,也算勞逸結合嘛。」
謝縱微仗著自己是雙生子的親爹又怎麼樣,往難聽了說,他與窈妹還有兩個孩子之間共同的溫馨回憶也不過兩年,窈妹如今正是容易被動搖的時候,難道就他謝縱微一個人會獻殷勤?
秦王如此想著,華麗的尾羽搖晃得愈發殷勤:「別院上有一口天然硫磺泉,偶爾泡一泡可以松乏筋骨,舒緩身體,先生與師母可以去泡一泡,咱們幾個年輕人就去跑馬涉獵,到時候可以在夕陽下自己動手烤肉。窈妹,你說我這樣安排好不好?」
謝均晏和謝均霆對視一眼,默契地輕輕哼了一聲,又同時別過臉去。
阿耶休想得到他們的幫助!
旁的還好,一提到溫泉,施令窈總覺得不自在。
尤其是謝縱微,大寶小寶視線都若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
她更覺得彆扭了。
反正她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踏入那間溫泉別院,半步都不行!
「待忙過馬球賽再說吧。」
施令窈含含糊糊地拒絕了,秦王眼睛卻更亮了:「好啊,窈妹你什麼時候去練馬球?我給你新訂了一副球杖,彎柄處鑲了一顆紅寶石,可漂亮可華麗了,改日我陪你試試新球杖好不好用吧。」
他也有一副一模一樣的球杖,上面的紅寶石,與窈妹的一樣,是從同一塊兒石頭上切下來的。
秦王默默沉醉在自己的小心機里。
謝縱微實在是忍無可忍,這隻花孔雀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好在施朝瑛見不得妹妹被一堆老男人小男人圍著轉,皺著眉開口:「都停在那兒幹什麼?不想吃飯就自個兒出去。」
長姐發話,施令窈立刻響應,卻被施朝瑛瞪了一眼。
還好意思咧著嘴笑別人呢。
……
搬回施家之後,施令窈更覺如魚得水,常常和隋蓬仙還有秦王相約著一塊兒打馬球,要麼就是一頭鑽進她的香粉鋪子,再拉著隋蓬仙四處逛街買東西,逍遙自在,日日不著家。
謝均霆對此表示很怨念:「阿耶,都怪你!」
好好的,給他找什麼武師傅,這下好了,還沒出師的他根本跑不過師傅,每日都只能苦哈哈地練武學拳,連翻牆出去找阿娘的機會都沒了。
謝均晏在一旁優雅地翻著書,但臉上神情也不大好看。
他們在外面住得夠久了,時不時也要回謝府住一晚。
面對一臉鬱悶的小兒子,謝縱微風輕雲淡道:「等你們阿娘玩累了,自然就知道回家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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