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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子偷了東西?偷了什麼?

施令窈略有些茫然,看向謝縱微,直覺此中必定有他的手筆。

謝縱微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對著綠翹道:「你接著說,什麼東西被偷了?」

綠翹抽噎著把她按著吩咐去到鋪子後院,想著把廂房好好打掃一番,日後娘子過來時也好歇息,卻沒料到,搬開中間那張鋪著的地毯之後,她踩在地上,覺得腳感不對,試探著踩了踩,地板下竟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大洞,頓時把綠翹嚇了一跳。

她壯著膽子,喊了另一個侍者陪著一塊兒下去瞧了瞧,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綠翹頓時想到,這裡可能是娘子存放金銀財寶,或是香粉秘方的地方,但現在這些東西都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賊人給偷了去!

發現這一點的綠翹覺得天都要塌了,連忙哭著回來報信,一時間嗓門兒沒收住,把她們都嚇了一跳。

聽綠翹說完,苑芳遲疑著補了一句:「咱們鋪子上向來是沒有人守夜的,且依著綠翹的話,地洞裡還有石燭未散盡的煙味兒,賊人應當是昨夜裡下的手。」

手被捏了捏,施令窈自然知道她沒有往地洞裡放什麼東西,甚至,在她們說起這件事之前,她根本不知道鋪子後院廂房地底下還有個藏東西的窖洞。

「這樣的事,便交給京兆尹去查吧,不必惶惶。」謝縱微說完,垂下眼,看向與他緊貼著坐在一處的妻子,「阿窈若信我,便交給我去辦?」

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語氣,施令窈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來,他一早便知道這件事了,或者說,這件事本就是在他算計之中必定會發生的一步。

昨夜趴在石面上站了太久,這會兒她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一陣飢餓,見謝縱微的視線仍深深落在她身上,施令窈點了點頭,隨意道:「好啊,你看著處置就是。」

她能看得出,謝縱微對她本人和身邊發生的事都有一種緊張的掌控欲,倒不是為了控制她,成為順遂他心意的提線木偶,更多的,像是擔心她再度出事。

罷了,操心多的人老得快,只是謝縱微天賦異稟,在這種事上,很是抗壓,又或者說是,抗老?

看著莫名其妙就樂起來的妻子,謝縱微又捏了捏她的手,力道比先前重了些,施令窈頓時回神,來不及瞪他,先對著還一臉慚愧的綠翹柔聲道:「不關你的事,快起來,去擰個帕子洗洗臉。」

娘子這樣柔聲細語地和她說話,綠翹心中的惴惴不安淡了一些,她忍不住咬牙切齒,到底是誰那麼壞,要偷娘子的東西!

……

鋪子被盜的事施令窈沒有告訴家裡人,只看謝縱微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她猜出他留了後手,那伙賊人別想得到什麼好果子吃。既如此,也不必讓大家跟著擔心。

她端著一盤剛剛從井水裡湃好的果子進了屋,笑吟吟地端到施母面前,拈了一個又紅又大的櫻桃餵到施母嘴邊:「阿娘嘗嘗,這櫻桃甜不甜。」

小女兒有這個心意,施母自然是吃什麼都覺得甜。

施令窈順勢歪到母親身上,懶洋洋地打瞌睡。

施朝瑛在一旁翻看帳本,見妹妹這副懶骨頭模樣,皺了皺眉:「你昨夜做賊去了?」

長姐近來多沉默,鮮少見她露出歡顏,施令窈知道內因,想告訴她實情,卻被謝縱微攔下。

「這事該讓姐夫親自向長姐解釋,我們不好插手。」

施令窈當時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雖是做戲,但長姐當時的失望與難過卻是實打實的,姐夫自然得好好向她賠罪。

這會兒她知道長姐心裡還憋著火氣,不敢招惹她,連忙坐直了身子:「午後沒事,人就容易犯困嘛。」

聽著妹妹撒嬌似的語氣,施朝瑛瞥她一眼:「要睡就躺一邊兒睡去,別壓在阿娘腿上。」

施母臥病多年,腿腳不大靈活,施朝瑛怕妹妹沒輕沒重,把阿娘的腿給壓麻了。

見小女兒乖乖按著長女的話往旁邊挪了挪,施母笑了笑,拉過小女兒的手:「窈娘身輕如燕,壓不著我什麼。」

她頓了頓,低聲問一臉平靜的長女:「鍾岳他不曾送信給你嗎?」

鍾岳是李緒的表字。

施朝瑛聽出阿娘話中的擔憂,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笑:「阿娘是嫌我帶著幾個孩子賴在家裡,煩我們了?」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施母輕輕瞪了女兒一眼,「我自是想著你們陪在我身邊,每天都熱熱鬧鬧的。只是……孩子們心裡難過,我看著也覺得不好受啊。」

施朝瑛垂下眼,視線有些模糊,很快又重新恢復清明,只望著帳本,神色冷凝。

施母了解長姐的性子,知道她拒絕交流時,便會擺出這麼一副沉默的姿態來。她不想逼迫女兒做什麼,只是總該有個決斷,這樣熬著自己算怎麼回事兒?

「罷了,我這老婆子的話,你聽一聽便是。」任憑長女怎麼選擇都好,有她們在,總不會委屈了她。

施朝瑛輕輕頷首,沒有說話。

眼看著因為提到了這件事,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鬱,施令窈眨了眨眼,纏住阿娘的胳膊,提議道:「最近天熱,阿娘屋裡又不敢用冰,屋裡悶熱得緊,不如咱們去城外的莊子上住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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