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卻像是抓住了什麼破局的法子,又急道:「父皇明鑑!自從上次得了父皇教誨,兒臣一直慚愧自身修行不夠,能力不足,一心只想著為百姓做些實事,好讓父皇展顏。怎會行差踏錯,去害我自己的親王叔呢?」
吳王犯了錯,仍在自己王府靜思記過,眼下只有安王站在那兒,見著這一幕便忍不住道:「或許是三弟聽了什麼坊間傳言,一時間錯了主意,才對秦王叔……」
謝縱微與趙庚飛快地對上一個眼神,又撇過眼,眉頭微顰。
昌王等的就是他的好二哥落井下石的這句話!
他膝行兩步,看向高高坐在御座上的建平帝,淒聲道:「父皇,大哥因差事出了錯,如今正在自己府里靜思己過。兒臣自問規規矩矩,從不敢逾矩半步,卻也要遭人如此陷害!二哥這話,真是讓人心寒。」
安王愣了愣,看明白了,老三話里的意思,是衝著他來的啊!
安王連忙撲通一聲跪下:「父皇!兒臣只是就事論事,可沒有三弟想的那般骯髒,會對自己的親手足親王叔下手!」
臭老三暗示是他下的黑手,想按下他兩個兄弟,成為儲君,安王便也將計就計,把黑鍋扣回他頭上去。
一時間殿內只剩下兄弟倆來回陰陽怪氣的聲音。
「好了!都住嘴。」建平帝平了平氣息,看向跪在庭下的兩個兒子,面露疲憊,「秦王,是朕最珍視的手足兄弟。朕從不求你們能得一段兄弟互助的佳話,但手足相殘,是朕最深惡痛絕之事。若是讓朕發現,是誰在秦王出事背後使力……」
他頓了頓,帶著雷霆威嚴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見垂下的頭顱。
馮興小心地扶起建平帝往內殿走去,只撂下一句:「朕會讓他生不如死。」
「延益,沄河水患一事,便先由你接管處置。」
謝縱微頷首應是。
昌王緊跟其後,鎮定地應了聲是,安王飛快地瞥了他一眼,暗嘆這個臭老三城府越來越深了,面對這般威脅也能面不改色。
但昌王知道自己的確無辜。
他是想對秦王下手來著,卻沒有那麼蠢,趕在他要被立為皇太弟的流言越傳越凶之時下手。
這回是誰陷害他?
昌王雖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他想起不翼而飛的兩個箱籠,心始終是提著的。
建平帝走了,很快有內侍上前來要扶起二位親王,卻被安王一手拍開:「滾開些,爺自己知道起來。」
昌王倒是沒拒絕,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袍上沾著的灰,微笑道:「二哥怎地火氣這般大?是心虛,害怕了?」
謝縱微冷冷收回目光,不想浪費時間在看蠢人互啄上,側頭對著次輔姚安順道:「隨我去內閣一趟。」
姚安順暗暗苦了臉,看來這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家了。
但見謝縱微習以為常的樣子,他又釋然,首輔家中還有嬌妻乖兒等著呢,他都不慌,那他也不著急。
安王低聲罵罵咧咧地走了。
趙庚正要出殿,卻被昌王叫住:「我記得定國公出宮的方向與本王是一樣的?不如一起走?」
趙庚搖頭:「臣還有事要處理,殿下自便吧。」說完,大步出了紫宸殿,沒一會兒,那道巍峨身影便消失在了昌王充斥著陰翳意味的視線盡頭。
……
施令窈第二日醒來時,見謝縱微正坐在床頭看書,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都沒有察覺到。
謝縱微把話本子放在一旁,本就是打發時間等她醒來才看的,這會兒人醒了,他也沒再勉強自己繼續讀這本深得妻子寵愛的《神醫毒妃:霸道王爺好孕來》。
實在是有些無厘頭了。
「才回來不久,待會兒又要出去,索性靠在這兒眯了一會兒。」
聽著他滿不在意的話,施令窈皺了皺眉:「你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怎麼行?」她順勢摸上那隻修長有力的手,謝縱微心中剛剛蕩漾開來,便聽得她憂愁道,「本來年紀就大了,還不知道保養,我又沒有翡玉那一手好醫術,不能讓你容顏回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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