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縱微嗯了一聲,見她烏蓬蓬的發隨意地披在身後,有幾縷粘在膩白若玉的肩膀上,他忽地有些後悔,那麼早把被子蓋上去做什麼?
不過他就是再意動,這會兒時辰的確不早了,他只得又親了親她圓潤皙白的肩,低低說了幾句入不得耳的情話,這才出了門。
聽得那陣關門聲響起,施令窈一骨碌翻了個身,捧著發紅的面頰,吃吃笑了好一會兒。
嗯,今晚也有的吃。
……
謝均晏得知阿娘要回施府住兩日,眉頭微蹙,溫聲道:「阿娘怕熱,外祖母體弱,家裡怕是沒儲了多少冰。不如待會兒讓金叔送些冰過去,不僅可以拿來納涼,小表妹年紀小,用來做些冰沙冷元子消暑哄她開心也是好的。」
看著他清雋含笑的眉眼,施令窈沒好意思說年紀中不溜秋的自己也想吃冰沙冷碗。
謝均霆幾口解決了一個春卷,覺得味道不錯,忙給阿娘也包了一個,聽了這話也有些意動:「阿兄,我也想吃。」
謝均晏溫柔道:「你想你的。我攔著你了?」
這是什麼態度!
謝均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春卷塞到施令窈嘴裡,見她笑眯眯地點頭受用了,他才扭過頭去準備和兄長好生理論一番,卻見謝均晏起身出去,吩咐了綠翹幾句話,又才坐了回來。
謝均霆好奇:「你和綠翹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謝均晏:……有時候不能怪他愛故意逗弟弟。
「均霆,我是正常地在和綠翹說話,沒有嘀嘀咕咕。」在處事待人的態度這件事上,謝均晏很嚴肅。
他可不是愛和小丫頭調笑玩鬧的紈絝。
謝均霆拖長了音調,嗤了一聲。
謝均晏睇他一眼,不疾不徐道:「我讓她幫我們收拾行李,待我們下學了,直接去外祖父與外祖母家便是。」
這個主意不錯!
謝均霆眼睛一亮,轉向吃得正香的施令窈:「阿娘,可以嗎?」
施令窈點頭:「當然可以了,你們兄弟倆還是住在一個屋吧。我和長姐說過了,讓她把那間屋裡的床換了張更大的,你們兄弟倆睡著也不會覺得擠了。」
謝均霆連連點頭,覺得這樣很不錯,但看著兄長那張秀致清雋的臉,他又忍不住嘴賤:「嗯……勉勉強強吧,和阿兄睡一塊兒,我半夜都要做背文章的噩夢。」
耳邊都是他們兄弟倆嘰嘰喳喳的聲音,施令窈有些頭痛地看向那兩隻小公鴨,忽地想起,他們還沒到變聲的時候,真到了那年紀,豈不是要變成真正的啞嗓小公鴨?
謝小寶便罷了,他一向大大咧咧,不大在乎自己的形象。
倒是大寶……
謝均晏注意到她變得莫名邪惡的眼神,雖然不解,臉上的笑容依舊柔和:「阿娘?」
看著那雙單薄漂亮的鳳眼,施令窈笑著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真可惜,世上竟沒有能夠留存下聲音的寶器。
……
不管頂上的天怎麼變,只要沒塌下來,百姓們的日子就還是熱熱鬧鬧地照樣過。
施令窈先去鋪子上逛了一圈兒,默默在大姑娘小媳婦兒們的背後站了一會兒,聽得幾個建議,默默點頭,除了四時香粉,旁的香粉也該出些別致的瓶子來裝才是。
她的目光掠過放在鋪子中央的那扇桃花琉璃屏風,若有所思。
……讓他有旁的事兒可以分擔下精力,也挺好。夜夜都能吃上是不錯,但太勤快了,也吃不下啊。
她走了會兒神,忽然聽得一聲柔柔的『謝夫人』,聲音有些陌生,但又透露著幾分熟悉。
施令窈抬眼望去,看見一張盈盈笑著的秀美臉龐。
是鄭妙姜。
不同於當時在施府前的一身素,這會兒的她穿著打扮俱十分嬌俏嫵媚,雲髻上那支金累絲嵌珠玉花蝶步搖正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著,愈發襯得那張臉方桃譬李,十分美麗。
施令窈雖知道大姐夫是在配合做戲,她也絕無可能和一個存著詭計想拆散姐姐姐夫一家的人有什麼好臉色。
鄭妙姜見面前玉面淡拂,光華動眾的貴人只是淡淡睨她一眼,便收回視線,一張芙蓉靨上的笑意僵了僵,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她今兒可不是一個人出來的。
李葵看著施令窈,輕哼一聲,她從前就不喜歡大嫂家裡這個妹妹。
她和誰都玩得來,就是不和自己玩兒,什麼意思?針對她?
「在這兒遇見謝夫人,也是巧了。」李葵從女使手裡拿過一張帖子,笑著遞給她,「後日是我小嫂子正式過門的日子,謝夫人若是得空,可得來啊。」
施令窈本沒想搭理她們,但聽了他們舉宴的時間,面色一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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