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寒路過,把自己做的饅頭和幾文錢放在她的手心裡。
她看了一眼傅若寒, 立馬低下頭, 嘴裡一直在動, 不知道說些什麼。
傅若寒走遠了, 洛薄的目光還一直追隨著她, 等到看不見了, 洛薄想吃雲吞了。
他們剛靠近雲吞攤就發現攤上已經沒有了座位。
「客官,吃些什麼?」攤主下意識抬起頭,見到傅若寒的那一刻,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
「客官,一碗鮮肉一碗青菜?」他立馬把傅若寒來到靠近自己的桌子,將自己的椅子拉到傅若寒的身後。
「我這幾日盼著您來。」
他手腳麻利,很快把雲吞煮好了。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銅錢,立馬推回去,「不用了,這兩碗是我請你吃的,我有要事……公子,我們吃完再說。」
一人一兔吃飽喝足,便看到攤主有些局措地走過來,周圍的人都散了。
「咳咳,」他清清嗓子,「公子,您之後種的白菜我都要了。」
洛薄和傅若寒對視。
「自從換了您種的白菜,食客也多了不少。這一日的收入也翻了倍,價錢好商量,就按斤五文錢來算,有多少我收多少。」
洛薄想了一會,他看向傅若寒徵求意見,傅若寒嘴裡帶著笑,讓洛薄決定。
洛薄咬咬傅若寒的手指,傅若寒已了解。
「好。」
聽到了傅若寒的回答,攤主喜出望外,「好,那我就等你們了。」
與攤主含蓄了幾句,傅若寒和洛薄離開了。
洛薄高興地跳到他的肩上,看看周圍的環境。
好久沒出來逛逛了。
洛薄興奮地站在傅若寒的腦袋上,傅若寒帶著他鑽進了巷子裡,左逛右逛不知道來到了何處。
和之前樸素的街道相比,這裡繁華許多,像是來到了另一個城鎮。
這裡到處都是人,一陣香味從狹窄的小巷裡飄來。
洛薄一直看向那處,他拽拽傅若寒的頭髮,「阿寒,我們去哪裡?」
傅若寒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不行。」傅若寒拒絕得很果斷,「這不是小兔該去的地方。」
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一座高大的酒樓吸引了洛薄的視線。
「哇。」
洛薄忍不住說出聲。
下意識瞄了傅若寒一眼的路人聽到了洛薄軟糯的聲音,立馬不可置信地回頭看。
傅若寒有些無奈地「哇」了一聲。
路人這個時候才回頭,嘀咕著不知在說什麼。
洛薄伸出耳朵聽,他聽見了那人在說,「一個大男人,說話還似九齡。」
這下,洛薄生氣了,傅若寒倒是笑出了聲。
突然,傅若寒的肩膀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差點把他掀翻在地。
一身勁裝的黑衣男子正直勾勾盯著傅若寒……肩上的洛薄。
「這小兔是你的?」
傅若寒眉頭緊蹙,面上帶笑,舉手投足間沒出什麼錯,他一邊作輯一邊將洛薄收進了寬大的袖子裡。
「正是在下的,請問閣下是?」
他只是睨了一眼,「跟我來吧。」
傅若寒隨著黑翼男子一路來到了鳳凰樓,路過嘈雜的大廳,一路上了二樓的包廂。
他抱著劍,「我家公子等你了,有請吧。」
洛薄覺得這裡的味道太複雜,還有濃濃的刺鼻味,他拱拱袖子,想要從裡面鑽出來。
剛冒出一顆圓圓的腦袋,就被傅若寒一雙手按下去了。
那人已然坐在屏風後品茶,聽到了聲音他慢慢地回過頭。
傅若寒走上前去,「公子,找我不知何事。」
「傅若寒,仙湖村人,考了一次童試便沒在考了。」他的目光似劍,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隻兔子真是你的?」
「正是。」
他眉頭緊蹙,隨後鬆開,「撒謊。」
洛薄記起來了,他是那名在隔壁山受傷的人類。
洛薄拽拽傅若寒的頭髮。
「這明明是山上獵戶的兔子,怎麼是你的?」傅若寒聽了這話,心中瞭然。
「我的兔子前幾日丟了,我便讓山上的獵戶幫忙。這是我的夫郎的兔子,這幾日回娘家了,若是回來發現丟了怕不是傷心難過,我便叫人尋。昨日就尋回來了。」
那人聽後,眉頭鬆了幾分。
「既然如此,你認識他?」
「泛泛之交。」
突然,門外傳來了響動,腳步聲開始往這件包廂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