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該說他現在是一隻裝死的兔子。
洛薄閉著眼睛,三瓣嘴一直在動。
他感受到傅若寒往他的方向走來,洛薄平緩呼吸,努力裝睡。
洛薄察覺傅若寒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洛薄忍不住蹬蹬前肢。
他有點緊張。
洛薄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他著實有些擔心。
他想伸出手查看,即將有接觸到洛薄的時候,傅若寒還是放棄了。
傅若寒將嘴角拉成一條直線,他起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洛薄聽見他離開了房間,鬆了一口氣。他睜開眼睛,往窗戶外看,沒有見傅若寒的任何一片衣角。
他忍不住跳起身,往窗戶的方向張望。
阿寒呢?
下一秒,一雙大手將他抱住,天地旋轉,他便看見了傅若寒的臉。
他和傅若寒離得太近了,洛薄感覺衝擊力太大,一時之間難以招架,忍不住將自己的爪子按在傅若寒的腦門上。
「啾咪——」
離我遠點。
他拼命掙扎的過程中不小心看見了傅若寒嘴唇上的傷口。這讓洛薄羞的不敢見人了,這是他第一次和人那麼親密……要是懷孕了……!!!
懷孕了。
洛薄突然想到了當初兔媽媽曾經說過,只有**了,就會懷孕。
那他們現在算**嗎?
一隻不愛聽課的兔子想到。
「小兔。」
洛薄聽著傅若寒的聲音,氣沒打一處來。
他正想掙扎,離開傅若寒的桎梏。
傅若寒的眼眸變得深沉,嘴上卻說著示弱的話,「對不起。」
聽到傅若寒的示弱,僵在半空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拼命掙扎。他小心翼翼看傅若寒的顏色,若是傅若寒出現了一點他不喜歡的神態,他就要從這裡溜走,回到仙湖山去。
傅若寒早就摸透了洛薄的心思。
他的眼角向下,眼眸水光泛起,無辜極了。
「小兔,是我錯了。」
洛薄也不掙扎了,他離傅若寒太近了,甚至可以看到眼角蓄起的淚珠。
傅若寒抬起頭,對上洛薄的視線。
「可以原諒我嗎?」
肚子裡藏了一堆話的洛薄在此刻瞬間啞火,原本眉毛飛揚,揮著拳頭怒氣沖沖的小兔,像是一顆啞火的炮彈,愣在原地。
「我錯了。」傅若寒靠近洛薄,這讓洛薄整個身子瞬間變得緊繃。
可他不敢太用力掙扎,怕傅若寒受傷。
好在,傅若寒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只是把自己的臉蛋埋在洛薄的兔兔毛上。
洛薄整個兔身更加僵硬了,他正想大聲呵斥傅若寒離開他的兔兔毛,卻不料傅若寒哭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肚肚毛有些濕潤。
啾咪?
洛薄湊過去看傅若寒是不是真的哭了。
雖然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肚肚毛濕了一小塊。
「小兔,可以原諒我嗎?」
這一次傅若寒很輕易就得到了洛薄的原諒。洛薄站在地面上,叉著腰,好吧好吧,他是一隻大度的小兔。
洛薄見傅若寒哭得傷心,反過來拍拍他的臉蛋,讓他不要哭了。
傅若寒實在抑制不住笑意,有好幾次,笑意都要從自己的嘴邊溢出來了。
洛薄探過去看,用爪子扒拉開傅若寒的手,「還在哭嗎?」
見傅若寒終於不哭了,他鬆了口氣。
「好了好了,」洛薄打算把這件事情翻篇,「下次可不許親我了。」
洛薄叉著腰,用自己的爪子按在傅若寒的腦門上發出啪啪響聲,並且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真的不可以嗎?」傅若寒無辜地說,他微微直起身,爪子落在他的唇邊。
洛薄感受到手掌心柔軟的觸感,立馬收回了手,冷哼一聲。
「不可以,不許,不准。」
對上傅若寒淚眼婆娑的眼眸,洛薄後退一步。
「好吧好吧,只能親這一次。」
洛薄將爪子按在傅若寒的嘴唇上,這種感覺太古怪了。
傅若寒試探完洛薄,又忍不住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
「小兔。」傅若寒的胸腔轟轟作響,「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洛薄抬起頭,看著傅若寒他紅透的耳朵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