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若寒承認,但他很快為自己辯解,「可是我忍不住。」
「我從未親過任何一個人,還有兔。」
想到傅若寒小時候孤苦伶仃,四處奔波,有家似無家,居無定所。洛薄在心裡就產生了一點惻隱之心,他看著可憐兮兮的傅若寒,和他帶著水光的眼眸。
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指,洛薄說:「好吧。」
心軟的兔。
傅若寒看洛薄的底線如此容易突破,得寸進尺地開口,「我以後可以親嗎?」
洛薄猶豫。
他皺著眉頭,大小眼看著傅若寒。
「你知道的,我……」
「好吧好吧。」洛薄按住傅若寒的臉,遮住他可憐兮兮的表情,洛薄就吃這一套。
反正只是親親,也不會怎麼樣。
不過,他還是不同意,若傅若寒下次還敢這樣,就要接受自己的飛踢!
春節當夜,月亮比院子裡的煤油燈還要明亮幾分。
洛薄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北風蕭蕭,吹的他耳朵疼。可寒風再冷,他也不敢進屋子,或者說,他已經把自己的被褥從傅若寒的房間裡拿出來了。
至於傅若寒晚上睡覺有多冷,這可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他才不管傅若寒晚上睡覺多冷,反正他是不會和一直覬覦兔子的人睡覺!!!
至於傅若寒,他這一步邁得還是太大了,在洛薄搬出房間的那一刻,他已經老老實實地幫忙把被子拿到另一間屋子。
洛薄看到窗戶閃過一個人影,他重重的冷哼一聲,房間裡偷聽的那人頓了頓。
他打開門,一股霧氣從門內徐徐飄升,傅若寒的頭髮還濕著,他的眼神也濕漉漉的。
「小兔。」
洛薄一看,立馬站起身把他拉進來,關上門。
「那麼冷的天,怎麼把門打開了。還、還不穿外衫,怕不是要感冒了。」
傅若寒聽見洛薄擔心自己的話語,忍不住勾起唇角,說出來的話可憐兮兮的。
「我一人睡在冰冷的床榻上,一晚之後也會染上風寒,現在和明日又有什麼區別。」
洛薄:「那就晚一點染上風寒。」
洛薄突然轉念一想,「不對!若是這樣,那你為何以前不會染上風寒?」
面對洛薄的質問,傅若寒表現得也很淡定。
不過洛薄也很執拗,睡在原來的屋子裡,沒了旁邊的傅若寒,洛薄險些失眠。剛開始是如此,睡多幾日不就習慣了。
翌日起床,洛薄感覺自己的身子明顯沒那麼利爽。
他來到了顧星家,鄭然早已出門幫其他鄉親父老殺豬去了,只留顧星一人在家。
洛薄敲敲房門,原本怯怯的顧星看見了洛薄稍微放開些了,「洛薄,你來啦。」
「正好,我昨日剛想和你說你打聽的事,昨日我過去,你不在家……」
顧星為洛薄倒了一杯水,「去劉月家的媒人似乎為隔壁村的黃家相看,家裡兩兄弟,大兒子繼承家裡田地,小兒子在外拼搏,兩人都未成家,家裡的銀兩都是黃老夫人手裡捏著。」
「黃老夫人待人不算差,我打聽了似乎也沒什麼差錯。」
他瞄了一眼洛薄沉思的表情,「是有什麼問題嗎?」
「唔。」洛薄未說是什麼問題,他轉移話題,開始和顧星說別的,話題一下子繞到了種地上。
洛薄身為兔子,最喜歡嘗嘗蔬菜,他對蔬菜有一套自己的見解。
蔬菜吃起來一定要清甜爽口,而這個甜則是有蔬菜本身散發出來的甜味,汁水要多,若是帶點苦味的蔬菜,也是要帶點清甜,這樣的蔬菜才脆爽好吃。
顧星和他的想法一致。
洛薄開心極了,終於有一個懂他的人類。
顧星懂得很多,他向來喜歡看人眼色聊天,這一晃過去和別人聊那麼多,也是頭一回。
天色漸漸暗了,洛薄該回家了。明日顧星你要回家一趟怕是不能和洛薄一塊聊天了。
一想到回家,洛薄就連連嘆氣。
「怎麼了?」顧星問。
「不想回家。」洛薄遲疑地開口,「你們人類就喜歡吃嘴巴嗎?」
這話一出讓顧星羞得臉都紅了。
他結結巴巴開口,「怎、怎麼突然說這些?」
他還觀察周圍有沒有人,怕他們聽到這些話讓他更羞了。
洛薄悠悠嘆氣,將這幾日的事情都和顧星說了,當然其中省略了一些比較不重要的部分,例如自己被親暈了,變回兔型這件事。
「這些話可不能在外面說。」
洛薄一聽,立馬點點頭。見洛薄求知慾滿滿,顧星也只能紅著臉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人類成親之後就會親親抱抱嗎?」
顧星兩頰泛紅,這一抹紅色快要蔓延到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