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要同意!」洛薄掙脫熊澤的桎梏, 「我要和阿寒去京都。」
「若是被欺負了怎麼辦?」
「那我、那我就……」
洛薄堅定地說:「那我就遁地。」
洛薄執拗,土地也執拗。
「你這小兔的脾氣,真不知道是像極了誰。」熊澤搖頭。
土地大喊, 「我可不管像極了誰, 你去京都, 我……我……」
土地也自知攔不了洛薄, 他可以同意, 但他要洛薄過幾日再離開。
他要與其他的土地說說, 多關照關照這倔小兔。
洛薄也有些捨不得他們,他抽動鼻子,拼命怒鼻子。
隨後, 土地的目光落到了洛薄的身上,洛薄還在淚眼婆娑,一不留神就被土地丟進土地廟裡讓他認真學習術法。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洛薄這時心裡的傷心已經少了許多,疲憊感充斥著他的身軀。
土地公公還是和原來一個樣,就知道奴役小兔。
他剛回到屋子,忍不住快速跳上桌子,噗嘰一聲趴成兔餅。
呼——
洛薄狠狠鬆了口氣,今日實在是太累了,許久沒見土地公公,他磨人的功夫又長進了幾分。
咦?
洛薄這時才察覺到屋子裡空無一人,傅若寒去了何處?
他剛站起身來,門外就響起了一些響動。
是傅若寒回來了。
他的身後跟著的劉叔,劉叔笑得一臉褶皺,「小洛。」
「你放心吧,月哥兒會照顧小洛的。」
洛薄還未搞清楚發生什麼事,他跳回房間,變成人形走出來。
「怎麼了?」
劉叔一見洛薄出來,立馬笑著說:「若寒這不是要去京都考試了,你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想著你來我們家住一段時間或者讓月哥兒和你住一段時間,到時候相互有個照應。」
洛薄的腦子糊塗了,他還未理清楚事情的經過。
不過他肯定的是,這件事傅若寒未提起隻言片語。
「劉叔,我們先商量一下。」洛薄狠狠瞪了傅若寒一眼。
傅若寒嘴角緊抿,在他的臉上瞧不出任何的喜意。
「好,好,你們先商量。」劉叔立馬就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定是傅若寒不與洛薄商量就擅自做了決定。
目送劉叔離開,洛薄關上門,怒氣沖沖地說:「阿寒!!!」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如炮仗的兔球,兔球狠狠往傅若寒的臉上砸去。
傅若寒跌倒在地,頭暈目眩,兩眼昏花。
洛薄的小爪壓著他的臉頰上,怒氣沖沖地說道:「怎麼那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與我說!」
洛薄也不心軟。「啪啪」兩聲,在傅若寒的臉上留下了兩個爪子印,這算是對傅若寒的懲罰。
他居高臨下看著傅若寒,「阿寒,若是下次還是和悶葫蘆一樣什麼都不說了,我還是回仙湖山自在些。」
躺在地上的傅若寒緊蹙眉頭,緊抿著唇,他的目光停留在小小兔球身上。
「知道了又如何。」他看向門外,「你也不會離開仙湖山。」
洛薄一聽,就知道阿寒還是小孩子心性。
他們精怪在山上想要什麼就得到,想說什麼就說。
人總是喜歡拐彎抹角,什麼心思都悶在葫蘆里。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況且,我也打算和你一起去京都。」
想到這裡,洛薄又憤怒地踩了傅若寒一下。
「我也總會靈機一動。」還是多虧了小灰,不然他這三心二意,很多事情都說不明白。
「你也不許打啞謎不說話。」
傅若寒心思重,洛薄與他相處了那麼久怎麼不知。
也就是在他的面前才不會有那麼多心眼子。一輩子的孩子心性全使在了他的頭上。
洛薄不知道,傅若寒用在他的心眼子可多了,若不是傅若寒叫鄭然來,洛薄也不知傅若寒過得如此苦。
「知道嗎?」洛薄見傅若寒不說話,爪子拍拍他的臉。
傅若寒忍不住笑了,發自真心的笑了。
「好,小兔。」
洛薄把土地公公交代的事情說給傅若寒聽。他們這幾日可以多自在一會兒,在路上可就不想在家如此自由自在了。
臨近出發,雖說他們已經結婚了,也收到了劉家阿嫲給的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