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若寒的話,洛薄還有些疑惑,煎藥就是要那麼久,不然這藥性要如何凝縮在這一碗藥里。
還未說出口,洛薄聽見傅若寒咳嗽了兩聲,立馬將自己手裡的藥塞到了傅若寒的手上。
「阿寒,快喝藥。」
洛薄嘆氣,距離考試的時間還有些一個月有餘,阿寒可以在考試前恢復嗎?
「王霄說了,不可隨意走動。」看著如此不聽話的傅若寒,洛薄在考慮是不是要買個院子將傅若寒關起來,每日不是休息便是看書,讓他老老實實在屋子裡待著,哪裡也不准去。
傅若寒還想說寫茶言茶語。
「我……」
傅若寒的話還未說完呢,就被洛薄用碗堵住了嘴巴。傅若寒能說什麼呢,只能老老實實地喝掉這一碗藥。
喝完了,這下子傅若寒想著自己應該可以說話了。
「我……」
洛薄伸手將一顆蜜餞塞到了傅若寒的嘴裡。
洛薄拍拍手,一轉頭,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的身上。
「怎麼了?」洛薄疑惑地看向他們。
傅若寒嘴裡吃著蜜餞。
「他們或許是因為身子骨太久沒動了,僵硬著呢。」傅若寒太懂洛薄,三兩下便把他哄出門了。
洛薄不清楚傅若寒耍的是什麼伎倆,他身後的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帶兩人走後,老闆娘才走過去拍拍譚覺的肩膀。
「兒啊……」她的話很多,雖沒說出口,但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看見有人來了,老闆娘立馬跑到大廳去,只留下譚覺和王叔。
王叔瞧著譚覺的神色,也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
「少東家,沒事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要太難過。」
他還想安慰譚覺,聽見遠方傳來了老闆娘的聲音。
「老王啊,來份烤鴨。」
「這就來!」
王叔走了,徒留譚覺一人還站在原地。
想到傅若寒當時投來的眼神,幾分不屑幾分得意,譚覺心裡頭的失落也比不上那個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書生投來的那個眼神。
「現在的哥兒都喜歡那樣的書生了嗎?」
……
洛薄隨著傅若寒回到了樓上的房間裡。
他見傅若寒回到了床上,心裡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瞧見傅若寒的氣色不錯,想著有時間讓王霄看看傅若寒恢復的怎麼樣。
不過,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
教訓傅若寒。
洛薄叉著腰,怒氣沖沖。
「阿寒!」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但也軟軟糯糯的,絲毫提不起任何氣勢。
「王霄都說了這個星期不能下床,若到時還沒好,那怎麼辦?」洛薄越說越氣,他覺得人話說起來不夠解氣,變回兔子,指著傅若寒說兔兔話。
一個屋子裡傳來的啾咪啾咪聲,傅若寒雖不懂,但也覺著洛薄說的還是太狠。
「小兔。」傅若寒的語調下揚,語氣可憐,眼角向下。
這一向是讓洛薄心疼的最好方法。
不過今日的洛薄不給傅若寒任何逃脫「說教」的機會。
「阿寒。」
洛薄用爪子打打傅若寒的手臂,讓他長記性。
「這是對你的懲罰,若是有下次,我就不會打你打得那麼輕了。」洛薄惡狠狠地說道。
對於洛薄的獎勵,傅若寒立馬答應。
話頭一轉,傅若寒提出了去外面住的想法。
傅若寒:「我們現在還有幾兩銀子?」
「五兩。」
「五兩……」傅若寒忍不住蹭蹭洛薄毛茸茸的小爪,若不是怕嚇到了洛薄,他還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五兩,也夠我們在城外租一間院子。」
租院子?
洛薄聽到了傅若寒的話,眼睛一亮。
若是租院子,那他豈不是可以種點……
洛薄現在想不到,不過真可太棒了。
「這可太棒了。」王霄和洛薄坐在路邊的攤子上,聽著洛薄說最近的事。
王霄:「過幾日我幫你看看。」
洛薄點點頭,看著手裡王霄做的包子。
胖乎乎的,圓滾滾的。
聽著王霄的話,洛薄嘗了一口。
帶著一點小魚身上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土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