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得乾乾脆脆:不僅拒絕他想要落在唇上的吻,還接連拒絕了他的觸碰。
她像他懷裡不安的刺蝟,不知如何逃脫,只能伸出刺來。
可她逃不開。
辟星抬起她的腿,獸類的獠牙在她腳腕咬出了一個小小的血洞,她吃痛,塗上媚毒的身子在他掌中起了反應,散發出奪人心魄的香氣。
一陣煙霧化作細縷,從血洞中鑽進去,辟星摟著她的腰,掐住她的下巴,死死固定住,低頭給了她一個熾熱而充滿占有欲的吻。
沾著紫紅色的煙霧流轉,回到他口中。
她被熟悉的溫度燙得腦袋發暈,想起泓說過的話,心裡恐懼得發顫。她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叫他鬆開,只好抬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一聲清亮。
辟星慢慢迴轉過頭,俊美的臉龐妖冶得有些詭異。
不知是她太過用力,還是哪裡沾來的偶然,他唇邊滲出的血跡叫她渾身發抖,瞳孔緊縮。
他抹去唇角的血跡,眉眼帶笑:「小狗打我?」
年年如至冰窟:「大人,別在這裡……」
「嗯,你說得對。」他說,「你求求我。」
她咬著唇,手中握著他的發尾,怯怯地搖一搖。
他眉目冰冷。
求他的後果是什麼,她心知肚明。
她不能求。
年年咬牙,將情愫吞下去,黑睫顫動著,說道:「大人,我們已經回到了各自身體中,不用再像從前那樣……了。」
「哪樣?」他冷聲道,「說出來。」
年年想起種種親密,眸光亂跳:「不用再像從前那樣交……合。」
他含著笑,似怒非怒。
年年狠下心,閉眸道:「我和大人一同本就勉強,那樣根本不舒服,現下,我拿回了自己的魂魄,只想一走了之,和大人再無干係。」
海浪聲輕柔。
年年等了半晌,疑惑地睜開眼睛看。
辟星並沒有將她丟開,只是勾著唇,緩聲道:「小狗還沒散場就想跑?」
年年一愣。
他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龐,俯下身,蹭濕了她的唇,啞聲笑:「我不允許。」
他身後的海面騰起數不清的煙霧,那些煙霧帶著他的意志,如藤蔓般往下鑽進海水,直到深處。
海水底下似乎傳出了恐慌的悶哼,還有陣陣血跡。年年還沒有看明白,再眨眼,辟星便瞬間帶年年回到安心的客棧中。
年年被甩到床榻上,煙霧自行鎖起她的四肢,將她拉高,熟悉的情形再現,年年害怕得顫抖。
「大人,不可以……」那些毒……不能交/歡,會害了他的。
年年搖頭:「我不喜歡大人了,我要走!」她嘗試運用蒼寧教給她的術法,可是她法力低微,若不被束縛住還好,束縛住,根本無法產生作用。
辟星跨上床,制住她的肩頸處,勾著笑:「我不喜歡你叫我大人。」
「大人……不喜歡,不喜歡在大人身邊……」
她被男人的長指攪/弄著口舌,辟星仍舊帶著怒:「不許說謊。」
年年嗚嗚哭出來,清澈的雙眸流露著哀柔:「不要,不喜歡……唔嗯……嗚……」
「不是說最喜歡我?」他將她從空中放下,說,「不是說,只想與我做樂事?」
年年眼尾垂淚,伏在身下輕
輕顫動。
「又想用眼淚騙我?」他金眸閃動,揚起詭譎的笑,輕輕說:「你和我定下了契約,年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煙鈴鐺會記錄下所有訊息——」
他附耳道:「你騙不了我。」
年年睜大眼。
他的吻又快又凶,幾乎將她吞沒。她已經分不清楚,是因為那媚毒在發燙,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大人……」
她哀哀叫著,他掐住她,往後帶,將不屬於她的衣裳撕得一乾二淨。
年年低呼一聲。
他摟著她,用煙霧鎖住她的雙腕,勾著笑,強硬地、不容她反抗地,親手為她穿上一件薄紗。
薄紗上繡著金線,成色驚人,工藝繁瑣,一見便知價格不菲,非一般人所能擁有。
寬大的薄紗更顯她身材嬌小可人,隱隱約約透出幾分嬌色,叫人慾罷不能。
辟星捻緊系帶,滿意地圈住她的腰身,抬眸憐惜她的臉龐。
「五次是不是?」
年年咬唇:「大人都知道?」
「小狗忘了,」他笑了笑,「我可是個倒賣訊息的商人。有很多事我都知道,不過,也有我想要確定的事。」
年年沉眸。
五次。
她不願意,因為她,產生任何閃失。
他抬手,撥弄。
年年臉頰迅速泛著一陣叫人無法移開目光、驚心動魄的紅,他金眸漸亮,她卻不安至極。
「我不再需要大人了……」她哭叫著,「也不喜歡和大人做這樣的事……」
「說謊。從前是誰叫得那樣快樂,」他啞聲重複道,「我不喜歡你喚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