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今晚,喬姿妤意識到,自己作為人類是很難在這個獸人世界立足的,其他種族的基因里自帶親近人類的基因,她作為唯一人類,只能被豢養,自以為獅鷲國公民會平常心對待她,原來竟是因為獅鷲國公民和人類有仇,所以斬斷了那部分親近人類的基因鏈,說不定他們骨子裡就是看不起人類的。
儘管心裡不舒服,但工作還是要做,喬姿妤依然如往常一般,和那隻獅鷲一起相處,為了方便區分他,她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火彥,沒有什麼原因,就是因為他頭髮是少見的火紅色的,而且這也更像是個華國人的名字,更顯得親切。
但令人擔心的是,火彥對她越來越有占有欲了,會和靠近她的其他獅鷲決鬥。
動物之間的決鬥,喬姿妤不好參與,也沒法參與。
火彥每一次都能打跑同類,之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低著頭,用他柔軟的毛髮,在她身前蹭蹭,眼眸亮晶晶的,表情很好理解,就是求表揚的意思。
這個時候,喬姿妤就會摸摸他的頭表示讚許。
有時候,火彥甚至會在她面前趴下,看著自己的背,意思是讓她坐上去。
她便坐上去,想要看看他要做什麼,結果,他竟然把她帶回了山崖的洞穴里。
這裡的山崖非常高,單憑她是無法短時間爬下去的,幸好,那兩個特戰兵一直跟著她,這才把她救了下來。
但火彥看見自己的巢穴旁邊出現了兩隻黑色毛髮的獅鷲,頓時激起了好勝欲,不要命地要去和這兩個強大的特戰兵戰鬥。
當然,火彥打輸了,灰溜溜地鑽回了自己的洞穴,嘴裡發出#039啾啾——#039的悽慘叫聲。
喬姿妤等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再次出現在湖邊,心裡有些著急,畢竟這是她治療時間最長的一隻獅鷲,如果半途而廢,她又怎麼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能不能救他們呢?
於是,她讓特戰兵把她送上了山崖。
站在火彥的洞穴前,喬姿妤站在洞口,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火彥,火彥——」
洞內沒有聲響,喬姿妤只好自己從洞口走進去,沒想到洞裡的空間很大,洞裡沒有找到火彥的身影。
但是,喬姿妤卻在洞裡發現了直徑有一米的鳥巢,這個鳥巢非常的精緻,應該是火彥一點一點蓋起來的。
而雄性獅鷲會在求偶之前就開始蓋鳥巢,因為一旦求偶成功,雌性會很快生下獅鷲蛋。
但是,喬姿妤是親眼見過其他獅鷲的鳥巢的,那些鳥巢非常大,直徑有兩米,可是火彥做的卻只有一米。
所以,這個鳥巢就是專門給她做的吧。
喬姿妤恍然,因為她很小,也就是說火彥很早就開始布置自己的鳥巢了。
那天,火彥被打敗了,自己鑽進洞裡哭了很久,想必他以為喬姿妤是和另外兩隻雄性獅鷲走了,不要他了吧。
忽然,喬姿妤心裡很難過,總覺得自己的接近,傷害了一隻獅鷲的心。
「火彥——」喬姿妤繼續向里走著,想要找出他來,她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會不會一蹶不振了。
「喬姿妤——」洞穴深處傳來一聲微弱的人類聲音。
喬姿妤很快意識到,在這裡躺著的人一定就是火彥,所以,他恢復了嗎?
連忙跑到角落,她便看見頂著紅色長髮的男人,光著身子,趴在地上,而地上多了很多脫落的紅色羽毛,很多都不像是自然脫落,更像是他自己拔的。
「火彥?」喬姿妤輕聲道。
「是我。」火彥努力想要爬起來,但胳膊似乎使不上力氣。
喬姿妤也顧不上場面有多麼尷尬了,跑過去,扶起他,靠著牆壁。
這時,火彥才苦笑著道:「我以為你和其他人走了。」
喬姿妤此時最關心的是他到底是怎麼恢復的,便解釋道:「那是兩個特戰兵,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還有,你是怎麼恢復的?」
火彥抬頭,紅色的眼眸看向她,膚色較深一些,看起來有一種異域風情。
「我以為你走了,鑽進山洞裡,因為很痛苦,便開始拔掉自己的羽毛,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這樣。」火彥捂著自己的頭,不斷地搖頭,「我記得我是在執行一次秘密任務的時候,突然失去了意識。」
見他似乎很難受,喬姿妤將手放在他的頭頂,「這樣會不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