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容易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陣法中心,那些絞殺的氣息也隨著他進入了陣法中心而停止但是陣中心對於能量的侵蝕依舊存在。
容易走到了容青的面前,原本在閉目打坐的容青猛然睜開了眼,她的臉已經被腐蝕的面目全非,那雙美目卻依舊璀璨動人。
容易將手上的那盞燈輕輕地放到了容青的額前。
原本已經黯淡的白色珠子,再次綻放出柔和的光芒。
光芒四散的瞬間,容青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
也就在頃刻之間,容青的身體被吸收到了那盞燈里。
與此同時,容易的身體也在逐漸消散,也被吸到了那盞燈里。
整個陣眼中心,容青和容易突然消失得乾乾淨淨,唯有那盞琉璃燈散發著銀白的光芒,璀璨無雙。
黑影見狀迅速地撲了過去。
可是白光卻突然變得炙熱無比,撲過去的黑影被那股白光烤炙,難以下手。
但是黑影卻並不氣餒,它伸手匯聚了所有的力量,甚至不惜牽動了陣網的大道規則凝聚在了手心,朝著那盞琉璃燈握去。
眼瞧著它就要握住燈盞。
一道修長的身影逐漸成形,長發烏衣,雌雄莫辨。
他的手握住那盞琉璃燈,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隨著他輕輕揮手,磅礴的力量迅速打向了黑影。
那原本詭異無形的黑影,居然在那瞬間被打散,發出了痛苦的尖叫。
「不可能,你明明沒有修成!」
「我的確沒有修成,不過因為你這個廢物,我不得不提前入道。」
他的身上出現了一股莫名的神性,宛如那盞燈散發出來的光芒。
他一步步地走向黑影,拿著燈朝它身上照射而去。
燈光迅速腐蝕著黑影。
黑影也在此刻面目猙獰,整個地宮大道之網的力量全部匯聚在了黑影身上,抵抗著燈光的侵蝕。
同時,所有的力量也匯聚在前,朝著容易攻擊而去。
黑影似乎有意與他最後一招一決高下。
就在這時,燈盞的透明燈罩突然打開,那個如珠子般透明的白色燈芯,在頃刻間帶著純白的光芒,一瞬間穿透了黑影。
白色的珠子發出聖潔的大道氣息,它迅速穿過黑影的身軀,霎時間,讓猙獰的黑影化為了灰飛,消散在了空氣中。
整個地宮發出悽厲的慘叫,無數的魑魅魍魎,黑色的魘魔,全部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從各處涌了過來。
禁錮它們的主人似乎已經死亡,等待它們的將是消散。
在一個個的黑色的魘迅速消散之際,整個地宮也開始迅速消散。
逐漸變得空蕩蕩。
岩石山峰地基全部消失。
可是容易卻和肖之漾驚訝地發現,地宮消散,魑魅魍魎消失的背後,並不是重見天日,回到俗世世界。
而是整片天地被籠罩在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圓型容器或者說世界中。
有一張張詭異的鬼臉在黑色的球體表面閃現,發出猙獰的笑聲。
「哈哈哈,還是中計了吧,你以為我布局那麼些年,就只會準備那麼一張網嗎?這才是真正的網!」
恐怖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靡亂之音讓容易再次吐了一口血,他手中的燈在此刻也再次變得暗淡。
無數大道的力量開始朝著兩人擠壓而來,當然主要壓力還是在容易那邊,肖之漾似乎是捲入其中,無關緊要的存在。
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卡住了脖子,容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和這個鬼影的大道力量正好是相剋,所以他顯然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他身上一把把黑色的手術刀斬滅了無數的鬼臉,但這些東西卻像是殺不完一般,源源不斷地朝他湧來。
容青仆跪在了地上,他的力量已經撐不住了,手心燈盞熄滅,似乎即將脫離他手。
「沒想到我多年的成果,居然要被你這種噁心的東西竊取!」
「不過我就是便宜了別人,也不會便宜你!」
「姜玲,接著!」
容青突然大聲說道,隨即將一直不曾放手的琉璃燈盞丟向的肖之漾。
脫手的那一瞬間,無數的鬼臉朝他撲了而來。
無數鬼臉發出恐怖的笑聲,似乎已經得逞。
可是那團鬼臉還沒拿那盞燈突然間,一個漆黑的火焰突然擋在了容易的面前。
漆黑的火焰熊熊燃燒,那是比黑影還要深邃的黑色。
火焰所到之處,無數的魑魅魍魎鬼影之面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