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想!
陳廣時也開心:「來,我看看你媳婦兒熬的粥,我教她。」
徐將乖乖把鏡頭移到爐子邊,滿屏幕的白粥還沒咕嘟咕嘟的冒泡兒,還是水米分離的樣子,裡面的何首烏很是顯眼。
「對,小火慢慢熬……」陳廣時教著。
「是這樣嗎,陳爺爺……」明城學著。
徐將直勾勾看著自家女人小心翼翼地對待面前的粥,生怕錯了。
上輩子他得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他才能遇見明城。
……
今天天氣不錯,才上午,日頭已經蠻烈的了,天氣也乾熱。
徐將和梁崢六點就去工地盯剛到的水泥材料去了,檢查了這批設備質量才回來。
剛進學校,便看見明城沒把筆墨紙硯挪進辦公室,還呆在陰涼的篷傘下,虎子也在蓬傘下哈著舌頭風涼,手裡換了支比平常細的毛筆,蘸著墨,在專注寫著什麼。
明城綰了發,髻松松的,兩邊的鬢角和前額有些發縷沒綰上去,不明顯的微微卷度的直垂彎卷,鵝蛋小臉兒被點綴得剛剛好,依舊穿的是那件寬寬大大的長袖白襯衫,稍微低著頭,半垂著眸子。
平時的明城總是似仙亦似狐,身上的靈氣仙氣佛氣交雜著,說不上哪股子氣多一點少一點。
他覺得明城對他有意,就是因為明城和他說話時雖總冷著張臉,可他總能看到她的人氣兒,她眸子的水光唯獨在面對他時才會有壓抑的輕顫。
明明還是那張國色天香的小臉,可現在的明城,徐將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徐將嚇壞了,趕緊奔過去,明城聽見他的腳步聲便抬了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聲你回來了,就被徐將抱了個滿懷。
「怎麼了?」明城被徐將箍得死緊,都感覺出疼了,她覺得他好像狀態不太對。
徐將想著昨天林風給他打的那通電話,看著明城剛才的樣子,像極了前些日子她看都不看他的樣子。
他以為……她知道了。
徐將聽見明城的聲音,沒有異樣的冰冷,這才緩過來心神,閉了閉眼睛,低著聲音:「沒事,就是想你了。」
明城心裡咯噔一下,藏起心裡的疑惑,從徐將懷裡出來,剛要說什麼就被梁崢陰陽怪氣的給打斷了。
「我天,我是真服了,至於嗎你?六點我倆去的,剛檢查完質量你就立馬得回來,她這麼大人了又丟不了,就這麼會功夫她還能被人拐賣了?就她這樣的人販子都不愛收。」
徐將不樂意了:「你睜眼說瞎話呢?怎麼就不愛收了?」
梁崢在明城對面坐下:「你還真別不信,就她這身板兒,人販子真不愛收,你看這胳膊腿兒,收她幹嘛啊?一看就不是個幹活兒的料。」
明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和腿,剛要開口就被徐將給堵了。
「你可真外行,你也不想想誰家買人是為了幹活兒的?人那是為了傳宗接代,我媳婦兒這樣的人販子一準兒搶著要,一看就好生養!」說著還打量了下明城坐在木椅上圓滾滾肉乎乎的屁股。
梁崢:「……」
說的你好像很內行似的。
明城:「……」
倒也不必如此維護我。
小白笑得那個大聲,明城聽得是一清二楚,明城盯著徐將:「你說這麼大聲是想把人販子招過來嗎?」
徐將一噎,看著明城又低頭開始忙活,湊過去一看,看著明城手裡那本已經抄了很多的經本皺皺眉:「幹嘛呢?」
明城在抄佛經:「抄經。」
徐將總算知道哪兒不對勁了,明城剛才身上的佛氣明顯更重了。
徐將實在是怕明城剛才那樣子:「媳婦兒,咱以後少抄佛經好不好,我害怕……」
明城覺得好笑:「這有什麼好怕的,我上山你也怕,抄抄經你也怕。」
徐將不情不願:「非得抄經啊?」
明城手沒停:「我抄經是為了還願,得拿去菩薩廟,多謝她保佑你平安。」
徐將心裡舒服了:「那我和你一起去菩薩廟。」
菩薩廟?
明城手一頓,突然望天:「誒?我好像忘了點什麼……我忘了什麼呢……」
徐將跟媳婦兒一起想:「我想想啊,你忘了什麼?你忘了……我忘了給你洗內衣!」
徐將把自己忘的事兒想起來了。
明城確定自己忘了什麼事兒:「不是這個!我忘了什麼了……」
「明兒!明兒!」劉姨從後院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明兒!瓜!瓜熟了!你種的瓜熟了!全是!老多了!」
明城終於知道自己忘了什麼了:「對!我的瓜!」
徐將也想起來了:「對!媳婦兒!瓜呢!咱倆種的瓜呢?我怎麼回來沒看見!我分明把它們都放在東南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