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幫楚依依卸了妝。
等楚依依洗漱好回房休息後,君澈叫來了阿北。
「逃跑的那些人,抓到他們了嗎?」
阿北答道:「都抓到了,已經送到公子為他們安排的地方了。」
「不過他們都逃了幾千公里,他們的族譜有點薄,就算掘墳墓也湊不夠那麼多親屬……」
君澈說:「把能抓的都抓走就行了,湊不夠沒關係。」
「是。」阿北點頭。
君澈也回房休息了。
阿北拿出執事筆記本,在上面接著寫:
【晚上十點,公子詢問了各國人民的奔波情況,對他們和他們親人表示了由衷的關心,公子心中有大愛。】
寫完這些,阿北把今日份的日記拍了照,發給了遠在華夏國的君父君母。
君父君母看到這張匯報日記之後,都陷入了沉思。
東西南北四個執事日記里的君澈,讓他們感到陌生。
日記里的描寫,和君澈不說一模一樣,可以說是毫不相關。
難道是因為他們忙於工作,沒有充分了解自己兒子,所以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真實為人?
東西南北天天跟在君澈身邊,肯定比他們更了解君澈。
思及此,兩夫妻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中,然後往君澈卡里打了幾個小目標彌補愧疚。
此時, 位於海城的一棟豪宅里。
傅御把自己關在了書房後的一間暗室里。
裡面有很多價值連城的古董,還有很多金條。
他躺在金條上面,眼神放空,呆呆的看著房頂上方的一副價值不菲的名畫。
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從昨晚到現在,響了無數遍,煩人得很。
白天的時候還好一些, 每隔一個小時才響一次,現在不間斷的響,又吵又煩。
傅御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
「你終於肯接電話了,你在哪呢?怎麼一整天都不接電話?秦左說你今天一天都沒去公司,大家都擔心死你了。」
電話里,傳來了容時的聲音。
沈鳶和邱楓也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話,但他沒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傅御聲音低落的說道:「我在療傷。」
容時問道:「你在哪療傷呢?你心情不好,可以來找我們,我們陪你喝幾杯紓解情緒。」
沈鳶的聲音傳來:「你不是說你對楚依依沒有男女之情嗎?怎麼一聽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自己躲起來偷偷療傷了?」
傅御:「……」
他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一旁。
接著翻了個身,趴在金條上,把臉貼到上面,繼續療傷。
手機鈴聲很快又響起來了,傅御完全沒有接聽的欲望。
但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他被吵得有些不耐煩,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你們別煩我了,我自己呆一晚上,明天就好。」
電話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額……大少爺,我是吳管家,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傅御聲音冷了幾分:「有事?」
吳管家說:「大少爺,老太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您真的不打算回來繼承家業嗎?」
傅御嘲弄地道:「你們不是還有個二少爺嗎?讓他去繼承,別來煩我。」
吳管家嘆了一口氣道:「大少爺您還在為當年的事記恨您父母和老太爺嗎?當年也不是他們的錯,他們也是迫不得已……」
吳管家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歉意的道:「對不起大少爺,我多嘴了。」
「您不回來繼承家業也沒關係,但過不久是老太爺的九十大壽,您能不能回來參加?如果能看到您回來,老太爺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傅御聲音依舊很冷:「不回。」
管家說:「老太爺說了,只要您肯回來,您所走回來的路程,一公里給您一根金條。」
傅御:「……」
「多少克一根?」
管家:「標準的五百克。」
傅御沉默了。
管家循循善誘:「大少爺,老太爺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中,他也向您道過歉了,您能不能看在你們是一家人的份上,放下仇恨,讓老太爺過一個開心的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