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
可是這寒冬臘月河水的寒涼,又豈是凡人能抵禦得了的。
更何況是方鑒此等錦衣玉食慣了的人。
剛下水不久,他便被河水凍暈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一列船緩緩停在梅莊後山渡口。
月如琢將人拖到岸上,踢了一腳。
「半個時辰了還不醒,跟小爺我裝死是吧?」
「他又比不得小公子你,在水裡泡半天還生龍活虎。」
「你等等便是。」
前一句是那船夫說的,後一句是愫愫說的。
月如琢哎了聲,隨手撿了根樹枝拍了拍他的臉。
「行,小爺我等得起!反正我爹又不在,別說是這一會兒了,等個三五天都行!」
當然,得在他爹尚未回來的時候。若是他爹在……
嗯……
大抵又要挨一頓棍子。
正在他心底暗自慶幸之時,陰沉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月如琢,你說說,誰不在。」
月如琢後背一僵,臉上的得意的笑容維持了不過片刻,就化成碎片零落散了一地,露出一張似哭非哭的臉。
何為現世報,他如今算是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
「爹,您怎麼回來了?」
說著,他一腳將方鑒的踹到草叢裡。
可憐他剛從冷水裡被撈上來,連身體都還沒暖和過來,又平白遭了月如琢一腳。
月尋歸抱胸站在石階下,一身青衣迎風飄搖,宛如一根藏鋒於鞘的長劍,眉目見間透著絲絲劍客才有的落拓灑脫,雖未出手,卻已足見其鋒銳。
「怎麼,我回來你打擾了你的好事?」
「沒有沒有。」月如琢急忙賠笑。
在他爹面前,他半點兒心眼都生不出。畢竟他爹的武功比他強得不是一星半點,要是動手,他只有被吊著打的份。
月尋歸瞥了草叢一眼,看向一臉心虛的月尋歸,冷冷一笑。
「你是現在交代,還是回去交代。」
「回去交代,回去交代!」後山風大,這裡又是渡口,跪上半日得要了他半條命去。
更何況方鑒現在還沒醒,這要是一凍讓他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了些。
月尋歸看向岸邊的船夫們,面容緩和了些。
「一個個都多大的人了,也還跟著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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