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奧特看向教皇,和自己興奮的神情不同,教皇面無表情地握緊權杖。
「冕下?」埃利奧特道。
教皇冷冷說:「儀式繼續。」
顧清釉走上聖壇,法陣繼續亮起,情形和顧清瓷在上面差不多。
皮里很高興,如果不是在這種莊嚴神聖的場合,他真的會大聲喊出來,然後上前去給朋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顧清釉被神明選中,比他自己成為聖子更開心。
埃利奧特收斂著誇張的笑容。
自他進入光明教廷,還從未遇到過出現兩位聖子的情形。
或許不止兩位!
埃利奧特又看向教皇,忽然發現教皇的眼角抽了一下,眼神似乎暗了下來。
?
冕下是在為家族的孩子擔憂嗎?尤里烏斯的少爺沒有選上聖子,至少也會被安排別的神職工作。
輪到阿德勒了。
顯然阿德勒並不想跟雙生子共同侍奉神明,卻又捨不得聖子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氣,表情複雜地走上聖壇。
法陣熄滅,任何異相都未出現。
阿德勒臉色慘白,額頭上出現大顆大顆的汗珠,胸口劇烈起伏,似乎還不認命。
教皇眼神陰鷙,如同劍刺去。
阿德勒感受到教皇的目光,顫抖著從聖壇走了下來。
他還沒走幾步路,胃裡就翻江倒海,緊接著身體不受控制,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黑暗中,阿德勒聞到馥郁的香味,沁人心脾。
他重新睜開眼睛。
「醒了?」瑪麗湊上來,「你低血糖,再加上太過緊張就暈倒了。」
阿德勒還是很虛弱,用盡力氣勉強靠著枕頭。
瑪麗給他端上烤餅乾。
阿德勒吃了兩口,沒什麼心情。
「其他人呢?」
「去主教那邊了,說是要分派大家去別的教堂。」
阿德勒頓了頓,艱難開口。
「聖子是……?」
瑪麗激動道:「斐爾釉和瑞瓷呀!」
「沒有別人?」
「就他們倆,光明神保佑,他們兩個能同時留在教廷,真是太棒了!」
阿德勒把餐盤放回桌上,用被子蒙住頭。
瑪麗問:「你是哪裡還不舒服嗎?」
阿德勒聲音悶悶的,從被中傳來。
「我困了,先休息。」
瑪麗躡手躡腳離開。
阿德勒心中煩亂,不知道後面的路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