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停在院門口的那輛轎車，闔了闔嘴，最後只能輕聲道：「晚上......早點回來。」
連祁嗯了一聲，眸子不抬，轉身飛快出了門。
門外，冬日被厚厚雲層遮住，陰暗的光線將立在門口的男人落寞和頹喪的身影吞噬。
華西樓站在原地目送車輛遠去，任憑冷風打在他身上。
季嬸暗自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屋。
*
連祁坐進褚為車裡，臉色有些不對勁。
褚為手臂搭在方向盤上，瞄了她一眼，笑問：「怎麼了？我的小壽星，中午沒吃飽？」
連祁搖頭：「吃飽了。」
褚為打量了眼她內搭的黑色連衣裙，眸中泛出驚艷：「呦！新裙子。」
「華西樓送的吧。」他啟動車輛，隨口促狹道。
連祁回神，點了點頭。
褚為微驚，重新觀察她身上那條裙子：「真是他送的？」
「他送的生日禮物。」連祁捏著裙擺布料：「很貴的，我自己可捨不得買。」
褚為輕勾嘴角，搖搖頭。
不是貴不貴的問題。
華西樓，送這種裙子給她？
他眸色深諳，沒說話。
連祁坐在車上，打開車窗，沉默地望了眼頭頂的烏雲，心道要下雪了。
褚為視線落在馬路前方，順手從車輛置物架上遞給她一個禮盒，笑道：「這是我的。」
連祁打開看了眼，那是條雲朵樣式的項鍊。
她瞄了眼褚為的脖子，如果沒看錯的話，他鎖骨處也印了一隻黑色的雲朵刺身。
她說了聲謝謝，淡淡地問：「你初戀女友，是什麼樣的？」
這是她第一次問起自己的情史，褚為奇怪地瞄了她一眼，笑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們不是差點結婚了麼？」連祁把項鍊整齊放回禮盒，蓋起來放在一邊。
「誰跟你說的？」
連祁沒有說話。
「華西樓吧？」
褚為目光幽寂地盯著前方，靜了半晌：「她……死了。」
他說完這句話，情緒不同往常，眸色凝著落寞的憂傷。
連祁一愣，這個回答出乎她的預料。
她低頭道：「對不起。」
「沒事。」褚為搖搖頭，輕笑一聲，淡然道：「很多年前的事了。」
連祁轉頭端詳他，覺得他身上不知何時也披上了層悲傷的基調。
當天下午，外面溫度驟降，臨到晚上，灰濛濛的天空飄起鵝絨大雪。
她在褚為家過生日，重新拆了個蛋糕，許了個空願。
褚為家酒窖藏了許多好酒，連祁開了兩瓶，灌了一瓶半進肚，最後喝得東倒西歪，被褚為抱倒在沙發上。
外面飄著冬雪，室內卻溫暖如春，悠揚的音樂小調縈繞在耳畔，男人炙熱的氣息流連在她唇瓣和脖頸肌膚。
連祁缺少經驗，接吻不知道呼吸，唇舌被他堵得喘不過氣，不足兩分鐘就開始掙扎。
拿手使勁去掰他頭，想要離他呼吸遠點。
褚為正在興頭上，哪捨得放開她。
一個沒注意，小腹被人重重踹了一記，他吃痛悶哼了聲，滾下了沙發，剛起的情念差點消弭。
他卻不生氣，坐起來，鬆了松脖子上的襯衫紐扣。
「力氣真大啊。」他輕嘆，盯著沙發上的女孩笑出聲，啞色的嗓音中帶著慵懶：「小屁孩不經事。」
連祁迷迷糊糊感覺被嘲笑，從沙發上爬起來，傾身過去，認真盯著他：「你說誰小孩？」
「你。」褚為也盯著她。
連祁最不樂意聽到這兩字。
「老男人。」她罵了句。倔莽勁兒上來，不服氣，一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臉貼在他脖頸和耳後根處，尋著那道冷杉香氣吻下去。
褚為四肢攤開，笑著任她趴在自己懷裡又嗅又貼胡鬧了幾分鐘，最後捧起她不安分的頭，去親她唇。
他經驗老道，連祁不消幾分鐘就敗下陣，被人重新壓回身下。
本來還想主動去解他的衣領，渾身卻被親得酥麻無力，怎麼也動不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隻手在拉她後背的裙子拉鏈，她猛地一怔，抬手打開那手。
「不要脫我裙子！」連祁半闔著眼，嘟囔地不滿，重複強調：
「不許脫我這件裙子。」
第30章 你沒噴那款香水？
褚為扯拉鏈的手停下，手掌順勢化作安撫，在她後背上輕揉：「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穿著睡！」連祁嘀咕著，語氣卻固執。
「這麼喜歡這條裙子？」
連祁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