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西樓給她發消息，問下班了嗎？他在樓下。
她敲了敲楚亦恆的門：「楚律，我回去了。」
楚亦恆哦了聲。
他的門沒關，連祁透過門縫見他坐在椅子上一個人抱著蛋糕挖著大口吃。
動作誇張，行為神秘詭異。
連祁：「......」
「你幹什麼？」她問。
第50章 他比你大五歲
「吃蛋糕啊。」楚亦恆瞥了她一眼：「你沒吃過蛋糕？」
連祁搖搖頭：「我沒見過半夜十點多，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偷偷關上門開檯燈吃臉盆大的蛋糕。」
「你怎麼把我形容得這麼古怪猥瑣？」
楚亦恆道：「我今兒生日，吃個蛋糕怎麼了。」
連祁：「......」
「你生日？」連祁有些吃驚。
「嗯。」楚亦恆給她切了塊：「要吃嗎？」
連祁表情有些複雜。
「這邊我沒動過，乾淨的。」
連祁：「......」
「什麼口味的？」她問。
「楊梅桑葚。」
連祁猶豫了下：「好吧，那......祝你生日快樂。」
她祝完，才走進去，拿起一塊蛋糕。
「拿了就走啊？好歹我生日。」
她想了想，還是坐下了。
她拆了個勺子，隨口問：「不點蠟燭嗎？我可以給你唱個生日歌。」
「我不愛那些形式主義。但是......」楚亦恆道：「我倒是願意為了聽你一展歌喉，勉為其難點一根蠟燭。」
「不用了。」連祁拒絕，低頭安靜吃蛋糕。
她想起華西樓剛剛發的消息。
她這段時間老以工作忙拒絕和華西樓見面。
她開始有些後悔那天在酒店裡，沒有去把那個證件夾打開，看看那張照片到底是誰。
以至於現在自己對他的情緒越來越複雜。
「想什麼呢？」楚亦恆問。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混成這樣，生日蛋糕都只有一個人吃。」
連祁回神，搖搖頭，淡淡安慰他：「你自己的生日，蛋糕不就是自己吃嗎？別人祝賀不祝賀，都無關緊要。」
這個回答倒有些出乎意料。楚亦恆笑道：「但你還是陪我吃了。」
「我是看你......」連祁心道。
他確實有些可憐。
她想起華西樓。前幾年，他的生日也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至少她自己的生日，前幾年是和褚為，後來是和同學過的。
「我是怕你一個人吃不完，浪費。」
連祁迅速解決完一塊，看上了另外一塊沒動過的蛋糕。上面別了一顆漂亮新鮮的桑葚。
「還想吃？」
連祁搖搖頭。
「你想帶下去給樓下的幻影哥吧。」
連祁微驚訝：「......你看見他了？」
「我看見他車了。」
「你倆......」楚亦恆靠在椅背上，嘖嘖了幾聲。
「怎麼了？」
「你倆同居。」
「沒有，為什麼造謠？」連祁蹙眉瞪他。
楚亦恆誒了聲，笑道：「那上次我打電話給你，是他接的，說你在洗澡。」
「我還以為......」
連祁一愣。
*
連祁從樓里出來，華西樓站在車門口等她。
「祁祁。」
晚春入夏，他穿了件薄薄的黑色風衣，夜風掀起他的衣角和額前的碎發，飄飄蕩蕩。
兩人有一個星期沒見了。連祁又想起那張照片。
她一言不發走過去，把一塊打包的蛋糕遞給他。
「這是什麼？」
「楚亦恆的生日蛋糕。」
華西樓望了眼九樓，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連祁坐進車裡，蛋糕給華西樓：「他讓我帶給你吃，分享他的喜悅。」
「我晚上吃過了，放著吧。「華西樓淡道。
他囑咐她系好安全帶，啟動了車輛。
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連祁倚靠在副駕駛座背上發呆。
華西樓餘光看她一眼，問：「他為什麼大晚上過生日。」
「現在這個時間點大家都下班了，也沒有人給他過，他就是自己吃蛋糕。」
華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