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洱!」東方泋趕忙跑了過去, 鬼嬰見狀, 在她身後悄悄消失不見了。
「東方!」焰洱被這一聲呼喊驚嚇, 看到是東方泋後, 冰冷的意志有些瓦解, 「救救我爺爺!」
跑到焰爵身邊, 東方泋才發現, 焰爵身上也有血漬。不過和村長兒子大片的血跡不同,焰爵被割破的是雙腕,不過看樣子行兇者並不是想置他於死地,傷口不算特別深,短時間也不會造成死亡。
但焰爵的情況卻不太好,於是東方泋推測他是先被村長兒子拖出來幹了什麼,焰洱後來才趕到的。
東方泋先是從村長兒子那邊扯了布下來將傷口包紮上,又按了按脈搏,微弱的心跳令人擔憂。
「到底怎麼回事?」包紮完,東方泋走過去,發現村長兒子脖子都快被砍斷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你們弄的?」
「今夜寒症發作,為了保證重陽茶的充足,我爺爺一直跑廚房取熱水,凌晨那次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焰洱想想依然後怕,「那時候寒症消退得差不多了,沒過多久我意識到了不對勁,起來之後發現,整個村長家只剩我一個人。」
講到這裡,焰洱深吸口氣停了一會兒才繼續:「我音樂聽到院子裡有聲響,但因為一直在做夢,所以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現在想想那個擊打聲和夢境的嬰兒哭聲格格不入,應該是發生在現實的聲音。」
「應該是你爺爺和村長兒子在院子裡發生了爭執。」東方泋道。
焰洱點點頭:「所以我一出去就發現了拖拽的痕跡,拖拽痕跡沒從院子正門,反而向後方去了,我才發現村長家後面有一處將破損的柵欄做成了可以進出的門,出去沒走多遠就是那個進山的豁口。」
「我沿著痕跡一路進山很快就到了岔路,但我選錯了……」說到這裡,焰洱懊悔得吸了吸鼻子,「等我意識到不對再返回來找到這裡的時候,發現村長兒子正拖著我爺爺割破的手腕,用血澆灌這些草。」
被血澆灌的草長在湍急的水邊,東方泋蹲下去看,覺得這草有些眼熟。她用手摸了摸,觸感濕漉漉的,但無論草葉還是莖都很柔軟。
舉起手指聞了聞,一股令人難以忽略的血腥味沖入鼻間,東方泋拔/出一根,卻又迅速將那東西扔在了地上!
那草的根部,竟然長成無數個嬰兒小手的樣子!!
旁邊的焰洱頭皮一陣陣發麻:「它們的根,怎麼長成這樣!!」
那草被仍回地上之後,手狀的根迅速扒開土壤,又把自己扎了回去。
「這應該是重陽草。」想到之前村民的對話和描述,東方泋篤定,「村民說過,重陽草極其珍貴且難以處理,用來製作重陽茶的部分是根部,但是要連著葉一起晾曬,結合作用、描述以及澆灌的材料,這些肯定是重陽茶。」
「之前我聽村民提到過,焰爵一個能頂好幾個,大概說的就是血來澆灌這件事。」這下東方泋全明白了,「老李的屍體也說過,他用了這麼多血,所以,培育重陽茶的原料是血,還必須用男性的血。」
「女人用來生育,男人則用他們的血來種草……呵。」焰洱看向死去的村長兒子,眼神厭惡又輕蔑,「他們根本不配活著。」
轟隆!!
一聲巨響似乎從流水的上游的方向傳來,更多的水從上方傾瀉下來,東方泋和焰洱看著滔天的浪瞪大了雙眼。
無數的碎骨、頭骨被沖刷下來,水的成分都少了,由碎骨組成的洪流從上至下奔騰而去,繞過彎彎曲曲的山路,消失在了拐角的地方。
顫慄的感覺從頭到腳,焰洱全身的寒毛豎起,她艱難的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這個村,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骸骨洪流中已經不單單是那些細小的骨頭了,屬於成人的骨頭也不在少數,頭骨、腿骨、肋骨……這些構建生命的部分如同垃圾一樣被擯棄。
饒是東方泋也沒有想到,這個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煉獄。它內核所隱藏的東西,比她想像的還要更令人唾棄千萬倍。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東方泋同焰洱一同將焰爵抬了起來,離開之前,東方泋一腳將村長兒子踹進了湍急的水流中。
那些血已經被重陽草完全吸收了,可以說,村長兒子現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屍體都查不到半點蹤跡了。
兩人是從正門回到村長家裡的,已經起來的村長媳婦正在院子裡來回徘徊,時不時的向後院的那個破口張望,看到東方泋和焰洱抬著人回來之後,驚恐的瞪大雙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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