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康復的可能宋渡都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奢求當天就好,他眼眶有些發紅,一個勁說好,又看著孟白鄭重道:「謝謝。」
他根本沒懷疑孟白的話,哪怕在此之前對方從沒展露過這方面的能力。
孟白嘿嘿:「那我以後喊你小宋你聽不聽,還敢踹我嗎?」
說完就挨了一腳,孟白怒:「你完了!等著大隊長醒後我告你狀吧!」
她扭頭看向郝樂,後者立馬站直。
「還站著幹嘛,去把脈,把不出名堂你也完蛋!」
被波及的郝樂無奈失笑,走到病床邊。
宋渡瞧他把脈的動作:「這是古醫術?」
「你竟然知道。」孟白稀奇。
「…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
「是啊,跟你說了我家世代行醫,只是到我這代沒錢上學,有錢的時候又上不了學。」
宋渡到今天才終於破案,敢情他這是硬生生把一個醫學天才給逼成戰甲兵了?
「你之前怎麼都沒跟我說過你是正經學醫的。」
「說了有什麼用。」當時飯都要吃不起了還敢挑三揀四啊。
「你說了我起碼能理解你那麼怕死是為什麼了。」
「……」孟白深吸一口氣,咬牙:「說了不准再說我怕死,我那是審時度勢!」
「那個…」郝樂小聲舉手,「脈象有點陌生,只把出了一點點。」
孟白『唰』地看向他,抬腳過去手把手教他摸脈。
十幾分鐘後,宋渡以前的隊友們紛紛帶著禮物回來了,不是很貴重,但剛符合孟白郝樂這個年紀需要的。
趁著孟白他們在隔壁,其中一個攬住宋渡肩膀小聲問:「所以這次是什麼情況,你哪來的錢換這種高級病房?」
「不是我,是那丫頭,她一個認識的朋友家裡很富裕,應該是他安排的。」
「好小子,跟著你學生沾光了啊,這麼大個人情你可得還,自己自覺點,好好教人家!」
「廢話,還用你說!」
宋渡理了理衣服,裝作不經意問:「明天你們都要走了吧?」
「嗯,我們這次請假出來的,得抓緊時間歸隊了,不過沒事,明天嫂子會過來,她昨天還說要好好感謝你呢,明天你們一起帶著小崽子們還有孟白他們吃個飯。」
「這事不急,明天還是讓嫂子休息一天吧,隊長我來照顧,難得我有空閒,給我個表現的機會。」
「有道理,學院賽結束,你現在是最閒的,那我跟她說一下。」
最後的結果是宋渡想要的,明天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人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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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故人相聚,一幫老戰友自然去喝了一頓,這種敘舊時候孟白他們當然不去當擺件,兩人去附近的商場逛街,買了不少東西。
深夜回去的路上,喝得有些暈了的宋渡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問:「所以你剛來學院沒多久那會兒給我的藥丸,根本不是你母親傳下來的,而是你專門針對我身上的毒製作的解藥?」
「那個啊,」孟白頓了一下,「是吧?」
宋渡突然就哭了,孟白跟郝樂傻眼。
「哎哎,小宋你幹嘛,也不至於感動成這樣吧。」孟白手忙腳亂給他遞紙。
宋渡知道自己是酒精上頭情緒有些激動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腦子裡不斷浮現昔日戰友被異獸毒液侵蝕,日夜受折磨最後悽慘死去的樣子。
「那你,那其它異獸的毒,你可以解嗎?」他看著孟白,眼裡滿是希冀,
後者嘆一口氣:「我有這個想法的,但這需要點時間。」
這個世界的異獸有很多種,不同的異獸毒性不同,而且都是她沒見過的,要是在修真界,靈藥齊全的情況下倒還好說,但這裡條件實在太差,所以她在嘗試走另一種方法。
宋渡真情流露了會兒就睡著了,孟白一路把他扛回酒店丟到房間,郝樂善後。
「小宋還真是,平常看不出來,心裡藏的事還挺多。」孟白坐在客廳望著天花板,她這下可睡不著了。
加了靈藥的丹藥和普通的丹藥耗費的心力完全不同,想到自己煉丹時的艱辛她就頭疼。以她現在的修為,就算到時候研究出來解毒的丹藥也做不到大批量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