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忍耐,耳邊清晰的聽到那腳步聲已經快到洞口,頓時緊張得指甲都快要掐進魏璋手臂。
「喵~」
卻在這時,一聲貓叫聲響起,打斷了魏持盈繼續向前的腳步。
「踏雪,你怎麼在這?」
魏持盈適才忽聽見假山處有極細微的聲響,還以為有什麼人,走進一瞧卻發現原來是自己院裡養的貓從假山旁的花草掩映處跳了出來,不由驚訝了一瞬,緊接著便蹲下身將踏雪抱起來,一邊轉身往前走,一邊埋怨婢女沒有好好看管。
聲音漸漸飄遠,被撞破隱秘的威脅沒了,青宛稍稍鬆了一口氣,下意識推了推埋首在她頸側的人,「好了,大姐姐走了,快放開我。」
身前人微微退開了一點,卻是默不作聲,眼神幽暗,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雙肩瞧。
方才因為緊張沒注意,此刻低頭一瞧,發現衣裳不知何時竟被拉下一點,露出了雪白瑩潤的肩頭。
青宛心知不妙,急著要掙扎,魏璋卻先她一步,將她兩手捉了制住,一個翻轉,將她壓制在假山石壁上。
身後,魏璋高大結實的身軀如一堵牆,將她卡在他與石壁之間那窄窄的空隙里。
她被嚇得不斷掙扎,卻反被他壓製得更狠。
山洞裡格外寂靜,一點點聲音都能放大,身後之人低沉的呼吸聲被襯托得更加清晰,與之伴隨著的,是一陣腰帶解開的微弱聲響。
她腦袋裡炸得「嗡」一聲響,登時被嚇得渾身篩糠似的顫著。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害怕,貼著她的後頸輕聲安慰道:「宛宛,別怕,很快就好……」
「你混蛋…無恥……」青宛氣得發抖,手指無力地摳著石壁,對著他又哭又罵。
魏璋絲毫不為所動。
她隱約聽見身後發出了一陣衣料窸窣的聲響,一時間心裡頭又是恐懼,又是羞恥,不覺落下淚來。
他聽見她的泣音,便在她耳邊哄騙她說很快就好。
青宛默默忍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之人噴吐在她肌膚上的呼吸漸漸重了,亂了,最後下巴擱在她肩上,息喘著。
抱著她平復了好一會兒後,他才願意放開她。
青宛手指發麻,輕顫著將凌亂的衣裳掩好,轉頭看見一臉正經的魏璋,立時被氣得眼眶通紅,一瞬不瞬瞪著他。
魏璋也是第一次做此等事,溫香軟玉在懷,難免失了控……
他亦知如此行徑並不磊落,因而並不看她眼睛,只是輕咳一聲道:「身後髒了,回去記得換身衣裳。」
她一愣,下意識伸手向身後裙擺一摸,只覺觸手濕潤,登時漲紅了臉。
萬般難掩的羞恥湧上,青宛氣得抖著聲音罵他,「你、你卑鄙…無恥…下流……」
第25章
魏璋自知理虧,由著她罵了幾句,青宛氣不可遏,轉身從假山洞裡跑出來,轉過拐角時,卻瞥見他的親隨長吉正在假山後頭蹲著,看上去似乎在放風。
她愣住腳步。
長吉嘴裡正叼著一根乾草在嚼,聽到動靜下意識順聲望去,見到來人,他蹭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尷尬的喚了一句,「二、二小姐......」
青宛抿唇未應他,想到他一直待在這裡,甚至有可能將方才洞裡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一時愈發難堪,只覺再沒臉見人,連忙加快腳步逃也似的離開了。
長吉看著她的背影愣了一下,見魏璋後腳神清氣爽地從洞裡走出來,忙不迭就跑到跟前伺候,「爺,二小姐好像生氣了,臉色不太好看呢。」
魏璋瞥他一眼,「多嘴。」說著,朝前面的小路走了。
長吉噤了聲,看著主子的背影,想了想剛才的事。
適才大爺和二姑娘差點就被大小姐和三小姐發現了,還好他機智,丟了貓出去引開了她們。
可想到方才從洞裡發出的奇怪動靜,他臉兒又紅了紅……
卻說沈硯離開前,出於禮節,特地去拜別了魏夫人,魏夫人細細問了話,觀他言語之中對青宛無不滿意,心下有了底。沒過兩日,又邀了他上門,並讓他將家中老母也一併帶來說說話,長輩之間順道討論一下親事。
沈硯自無不可,當日便攜母上門拜訪,沈母見了青宛,一個勁兒的夸青宛長得標誌,又說她溫婉可人,恨不得當日便讓兒子將她娶進門來。
沈父早已去世,沈硯家中只有沈母一個長輩,婚事自然由她做主,魏夫人見她滿意,當日便同她商定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