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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唐惜惜明顯的被我的話嗆到了,她不敢置信的盯著我,從來不與她頂嘴的我,居然反駁了,她大概是覺得我瘋了。

我冷冷一笑,掀開被子起身,拿了一邊的手爐捧在手裡,我身高本來就比她高,站在她跟前,只要稍微有點氣魄就很有氣勢:「妹妹,更深露重,府里猜啊剛遭過賊人,現在又急急忙忙的出來給我送宮花,可別著涼了。」

我把手爐放在她的手上,又挑了檀香片加進去攪了攪,手爐散發出一種恬淡的香氣,唐惜惜本能的退後了兩步,剛要說話,視線落在我的床榻上,她的婢女瑞枝跑了過去,拿起我床榻的上一方染了血的帕子過來。

糟了!

我瞳孔一縮,應該是剛才那賊人不小心染上的,我千防萬防卻仍舊沒防到這樣的意外。

唐惜惜接過那方帕子,朝我勾唇:「姐姐,你這方帕子怎麼就染了血了呢?」

我抿了抿唇正要說話,外頭已經傳來大夫人的聲音,唐惜惜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直接讓瑞枝開了門:「娘親,我剛才擔心姐姐遇上賊人會被嚇到,就拿著父親的宮花過來安撫姐姐,可沒想到在姐姐床榻上發現這個呢。」

大夫人帶的人很多,身後跟著的一溜的丫鬟婆子都斂聲屏氣地垂手立著,看見我也不知道行禮,傲慢的很,與前世的清情景,一模一樣。

我仍舊按照禮數福了福身子,大夫人攏了攏她身上的寬袖湘綢裙子,髮髻上的點金玉簪閃耀著光輝,她的視線從唐惜惜手裡的帕子移到我身上,淡淡的說:「惜蕪,這方帕子是怎麼回事?你可別跟我說是你月事染上的,嬤嬤那邊可有府里女眷的月事記錄。」

我眼角一跳,臉上仍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這自然不是月事布,這是我…」

話還沒說完,跟著來看熱鬧的六小姐唐惜月突然指了指那方帕子:「母親,你看上面有字呢。」

我稍稍一怔才反應過來,上面是我之前覺得好玩而提的詞: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四姐姐,你這是朝朝暮暮誰呢?該不會…是跟那個賊人本就有染吧?」一向刻薄的六小姐唐惜月倒是很會落井下石,「府里可是丟了父親的玉觀音,你這裡又突然有一方染血的帕子還有情詩,是不是你招來的賊人盜走父親的玉觀音?」

「惜月!休得胡說!」

「我哪有胡說…」

饒是在這樣的時候,唐惜惜的聲音都如珠玉落盤般清新好聽,我按耐著心裡的浮躁,默默的咬牙,重活一次,絕不能再在此處跌倒。

我的閨房有一株養的很好的虎刺梅,祖母平日除了吃齋念佛外還喜歡打理些花花草草,這株虎刺梅便是我七歲時送與我的。

葉子下方有刺,稍不慎就會被劃破手,特別是府里嬌滴滴的小姐夫人,她們養的大多是長相頗為柔軟些的花。

我緩緩的俏生生的笑了,趁著她們都在裝模作樣的訓斥唐惜月,不動聲色的腳步微微移動,腰間直接在虎刺梅尖銳的刺上戳過。

薄衫錦衣瞬間便被劃破一道口子,我腰間的肌膚連帶著勾出一道血痕,疼的我臉色煞白。

可我得忍住。

「好了,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大夫人威嚴的呵斥了兩聲,唐惜惜和唐惜月趕緊閉了嘴,現在看來,我真覺得我前世有點蠢,這種明顯而拙劣的演技,我居然被蒙在鼓裡,一直以為唐惜惜待我多好。

「惜蕪,你解釋解釋。」大夫人淡淡的看向我,語氣雖然溫和,卻帶著濃重的警告在內。

我低眉順首的樣子令唐惜惜她們露出諷刺的笑容,我順勢低下頭側了側身,腰際那道明顯的傷痕頓時露在人前,唐惜月捂著嘴尖叫了聲躲在一邊,大夫人蹙眉揮手讓兩個婆子抓住我轉身查看了一番。

「惜蕪,你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目光銳利的盯著我,我低著頭咬著唇囁嚅著:「剛才…剛才遇上賊人的時候,嚇得跑回房裡,惜蕪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腿都嚇軟了,不小心碰到了祖母賞賜的虎刺梅,看著府里遭賊,惜蕪也不敢找大夫,怕給母親添亂,就拿帕子擦了擦…」

我這話可有幾層意思。

第一,我身為相府四小姐遇上賊人,卻連一個護著的丫鬟婆子侍衛都沒有,還得自己跑路。

第二,我身上的傷是虎刺梅扎傷的,虎刺梅可是老夫人賞的,這相府里,相爺唐蕭然都得敬重的人,大夫人能不給面子?那可是她婆婆。

第三,我一相府小姐受了傷都不敢請大夫,只能用帕子擦了擦,還被污衊與賊人有染,傳了出去,只能是大夫人眼裡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庶女。

這些無疑會對大夫人賢良的名聲有極大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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