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賞罰分明,那是對我吧?
我豈能讓你得逞了去?
兩個婆子要將我拽出去,我躲開了,突然指了指那桌底下:「啊!老鼠!五妹妹,那是你的老鼠!」
唐惜惜一愣。側頭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賈代的事情,那時候我也是指著一扇空窗喊得人。她立即反應過來我肯定是故技重施,可卻沒有辦法堵住我的嘴,因為我已經喊出來了,皇上自然也聽到了。
聽到這老鼠的事,皇上能不想到他那被毀壞的龍袍嗎?
果然,皇上臉色異常難看,厲聲喝道:「唐蕭然!」
「老臣在!老臣絕對會打死了這隻老鼠!」唐蕭然趕緊吩咐下去,「來人!抓老鼠,抓老鼠!打死!」
韶華苑頓時陷入了一片翻箱倒櫃找老鼠的漩渦中,我們這些人全部都退了出去,皇上甩著袖子離開,唐蕭然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磕的額頭都破了皮。
好不容易將皇上和一大群看熱鬧的皇親國戚送走了,唐蕭然起身,一腳踹向唐鶴峰。指著他鼻子就開罵:「你別以為我老糊塗了,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唐鶴峰也有點傻了,他明明計劃的好好的,怎麼全部都亂了套了,就算是綠蘿的事情我能碰巧給扭轉了。但是怎麼皇上的龍袍就這麼湊巧還被老鼠給咬了呢?
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怎麼發生的,他現在還是一臉懵逼。
「父親!這都是唐惜蕪弄出來的!就是她!」唐惜惜恨恨的瞪向我,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了我,要不是皇上留下了李長喜在此盯場。估計她要朝我撲過來了。
唐蕭然也看向了我,似乎他現在又加深了對我這個庶女的認識,總覺得我跟以前的他印象中的那個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庶女唐惜蕪一點都不一樣。
我朝他福了福,眼神精明而晶亮:「父親,李長喜公公便在此。龍袍我豈能進去弄壞了?」
唐蕭然想了想也覺得確實不可能,估計就是個巧合,只是這巧合確實救了我,他冷著臉盯著我:「那周海正…」
「父親,您不是與皇上說了。那個狗奴才不是你手刃了麼?」
我輕輕的眨了眨眼睛,把他剛才說的話都丟了出來,唐蕭然臉色顯得極為不自然。
唐惜惜看著我就這樣在他們布下的天羅地網裡鑽出來了,還反著把他們一個個的裝進網裡去了,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大夫人按住唐鶴峰和唐惜惜不讓他們衝動,因為即使皇上不在這裡了,李長喜作為皇上的眼線還是什麼都能看在眼裡的。
唐蕭然也想著事情趕緊過去,便擺擺手:「行了!都回自己院子裡去,不要再給我折騰出什麼事來,若再出事。全部都給我滾到鄴城去和你們六妹妹待著別回來了!」
說完,唐蕭然大步離開,三姨娘匆匆的跟上,今晚唐蕭然是肯定不會在住在韶華苑了,她得抓緊機會讓唐蕭然去她的院子裡。
李長喜這個時候已經從唐惜惜那邊把小倉鼠抓來了。大夫人和唐鶴峰的臉色異常難看,唐惜惜那張漂亮的臉也是一片的煞白,她眼睜睜的看著,小倉鼠被人一腳踩死了,腸穿肚爛的丟進袋子裡扔進了垃圾堆帶出了相府。
我在絲巾下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我就知道在這相府里活著的每一天都如履薄冰,有些東西就得未雨綢繆。
李長喜處理完倉鼠,洗淨了手才走了過來,看向唐惜惜:「皇上口諭,相府嫡女唐惜惜損壞龍袍。當眾對太子口出狂言,按罪當誅,但念在年歲小,又是唐相爺的嫡女,唐相爺護國有功,這便使得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唐惜惜腿腳一軟,嚇得跪了下來,唐鶴峰和大夫人也急急忙忙的跪下連連磕頭,李長喜又眯了眼繼續道:「就打五十大板吧。來人吶。」
「皇上饒命!饒命啊!」
唐惜惜被幾個人拽了下去,沒多久,便聽到外頭傳來悶悶的板子聲和唐惜惜尖叫哭喊的聲音。
大夫人和唐鶴峰都來不及心疼,也被拖了下去,各打七十大板。
李長喜又看向我,淡淡的道:「四小姐會不會擔憂自己也會被打?」
我搖搖頭,一副天真的模樣:「我信皇上是公正的,我又沒有做錯事為何要挨打呢,再說了我現在渾身都是馬蜂蜇的傷口,可能打幾個板子疼上加疼,會不那麼難受。」
李長喜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咯咯咯的笑了半天才停下來:「四小姐這張嘴兒啊,就是太伶俐了,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了,得了,今個兒你們相府的事兒也忒多了些,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