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紹秦順著我的話鬆開了,卻睨了我一眼道:「就你唐惜蕪還想與我齊紹秦說清楚這關係?我告訴你,沒門兒。」
這人真是…
讓我又氣又好笑,又無奈。
齊紹秦拉著我到一邊坐下。他又研究了一會兒小瓷瓶里的說,與我分析道:「這隆江上游的水怎麼會有這樣的味道已經很令人奇怪,現在你說老七身上的香味也是這樣的,那麼就證明老七和這隆江上游的水有某種關係。」
我抿了抿唇,點點頭:「可七王爺…去過隆江嗎?」
「不一定要去過。若是這水在他府上或者他什麼秘密的住所有,他日日飲用,甚至是拿來泡澡或者什麼的,就有可能氣味相符。」
齊紹秦說的很對,確實如此。
「那現在你要查七王爺嗎?」
我有些擔憂。沒來由的便有些擔憂,對於七王爺我更是不了解,前世他活的不長,並沒有等到太子殿下被廢就病逝了,可今世。太子殿下已經被廢,他還活著,也許是時間上不對,也是是還有什麼事沒發現我不知道,但是他現在還沒死。
齊紹秦沉著眸子想了片刻,看向我,突然問道:「可願意與我一道去查一下?」
我一怔,下意識的點頭,可我在宮裡,如何能出去?
齊紹秦勾唇輕笑。伸手一把攬住我的腰,起身,喚來四九:「你與郡主換一身衣裳。」
不是吧?
四九瞪圓了眸子,一副的不情不願:「可奴才終究是個男人…郡主她…身驕肉貴,豈能…」
「少廢話,本王的話都不聽了?」
齊紹秦白他一眼,四九隻能委屈的走到我跟前:「郡主,這是奴才最好看的一身衣裳,你可要注意啊…」
我差點被他逗笑出聲來,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換了一身的衣裳,還把頭髮盤著塞進帽子裡,跟在齊紹秦身後,我儼然就是個小廝。
跟隨著齊紹秦的馬車出宮門,守門的侍衛見我面生。便想攔下來問一句,可齊紹秦已經慵懶的將門帘挑開,淡淡的道:「本王的事是你們耽誤的起的麼?」
「是!」
「是!」
兩名侍衛立即讓開,根本不敢抬頭。
輕輕鬆鬆的出了宮門,齊紹秦將我從車夫的位置拽了進馬車裡頭。抱在懷裡,我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根,忍不住問道:「若是有人去了花溪殿發現四九假扮我,怎麼是好?」
「放心吧,除了皇上。沒人敢如何的。」
齊紹秦笑著道。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便不去想這些,可我去了能幫上什麼忙,我脫口而出的問:「我會不會成了你的累贅,什麼都幫不上你,還拖累你?」
「不會。」
齊紹秦看向我,說的斬釘截鐵,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又看不出來。
齊紹秦突然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對我道:「你可以幫我辨彆氣味,我。聞不出任何的氣味的不同。」
我陡然的一驚,也就是說齊紹秦嗅覺不行。
他見我像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將我的手握緊在手裡輕輕的放在唇邊吻了吻,道:「我十五歲那年中了毒,是淳貴妃四處奔走求藥用盡各種的方法將我的命保住了,可從那時開始,我的嗅覺便沒有了,為了不讓人看出來,不讓任何人抓住我的弱點,我每日都很留心,很用心,記住每一種東西該有的味道是什麼,該散發出來的氣味是什麼,一般情況下我都能偽裝的很好。」
我怔住了,我從沒想到過,大厲的戰神,在戰場上威風赫赫,是百姓心裡的支柱的人,居然連氣味都聞不到。
「惜蕪,你在可憐我嗎?」齊紹秦看向我的眼睛,手指輕扯我的黑髮,有些擔憂,「還是你會嫌棄我?」
我搖搖頭,道:「不過就是嗅覺罷了,這有何大不了呢,像我這樣心狠手辣的女子,你還不是看的上了麼?」
齊紹秦一怔,笑了:「惜蕪,你這是在與我表白的意思麼?」
我窘了個窘,推他一把,自己靠在他馬車裡的狐裘軟枕上:「你想得美了。」
齊紹秦也靠過來,挨著我躺在一邊,道:「所以我說了,我們是天生一對,除了我。也沒有哪個男人敢娶你。」
「誰說的?」我朝他眨了眨眼睛,故意道,「你的侄兒,可屢次跟我說,要我跟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