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不遠的!她吃了我的毒藥!沒有我的解藥,她只能疼死。而且這種藥會散發出一種香氣,你們循著這香氣就能找她!她絕對不是聖巫女雲鴛歌!」
鳳天擇的話讓幾個細作擰緊了眉頭,可漸漸的我身上確實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香味,那種味道在空氣中悠悠蕩蕩的。像是有翅膀似的,一一的朝鳳天擇那隻竹笛的方向緩緩的飄蕩而去。
「聞到沒有!在那邊!」
鳳天擇分清楚了方向,努力指向前方的蘆葦盪。
我心裡一緊,如今的疼已經在四肢百骸開始蔓延,我疼的臉色蒼白,根本就要支撐不住了,幾個細作中的兩人朝那股香氣散發的地方一步步的走來,兩道拉長的影子漸漸的籠罩到我這個方向。
我咬緊牙關。若是這次被發現,我便死定了,捏緊了袖中的匕首,打算豁出去能殺一個是一個,自盡也好過落入這些人的手裡。
匕首剛剛舉起,手腕便被一襲飛躍過來的白綾捲住緊接著,腰間也被另一道白綾捲住,將我騰空拽起。
我一愣,在暈倒之前似乎看到自己被一個蒙著紫色面紗的女子帶走了。
醒過來,已經是兩日後。
我睜眼,渾身都疼,而且渾身都沒有穿衣服。
大吃一驚。我撐著身子坐起來:「這裡是哪裡…」
「醒了?」
一名紫紗女子端著藥湯進來了,藥碗擱在房中的桌子上。
我看向她道:「你是誰?」
「怎麼你才冒充過我,現在倒是不知道了?」
女子的聲音有種空靈的美感,就像是百靈鳥一樣好聽悅耳。
我一怔。頓時瞪圓了眸子:「你是…北越的聖巫女雲鴛歌?」
「嗯哼,不然你以為誰能給你解毒?」
雲鴛歌淡淡的瞟我一眼,將手裡的藥碗遞給我,示意我喝了。
我咽了咽口水。不是吧…這麼巧啊?
「怎麼,還怕我再給你下毒不成?你都暈了兩日了,要不是我給你解毒了,你早就腸穿肚爛了。」
雲鴛歌像是很不滿意的瞪我一眼。
我撇撇嘴,伸手接過,仰頭就喝了一口,不知道為何,前世我甚至是連哪怕是一面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只是聽說過她和鳳天擇之間各為其主的爭鬥,沒想到這一世,我竟然能既見到她,畢竟,前世她死的比我還早。
見我盯著她看,她俏目流轉了片刻,道:「你可別想看我的廬山真面目。」
我嘴角抽了抽,將喝空了的藥丸擱下,起身朝她福了福道:「惜蕪謝過聖巫女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雲鴛歌擺擺手:「算了,用不著謝我,也不過是我聽見鳳天擇在吹七蟲七花情毒的曲子,便過來看一眼,沒想到竟然見到你,就順手救了而已。」
這話里有意思。
我與她素未謀面,她竟然用沒想到這個詞,難道她知道我不成?
這麼想著,我便脫口而出的問:「聖巫女,難不成你認識我嗎?」
雲鴛歌淡淡的瞪我一眼道:「我這一輩子,除了齊紹秦破過我的陣法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連鳳天擇也沒有。」
我一怔,咽了咽口水,不是吧?又是齊紹秦…
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我無奈的看向雲鴛歌,直截了當的問道:「那你是討厭齊紹秦啊,還是…喜歡他?」
我言下之意就是,冤有頭債有主。能不找我嗎?
雲鴛歌愣了愣,看我一眼,像是反應過來我的意思,她嗤了聲:「你小小年紀那麼敏感幹什麼。我又沒有計較什麼,我就是想請齊紹秦給我再破一個陣法!
我多年與鳳天擇僵持不下,他竟然請來了巫師族的老祖宗給他設置了一套古怪的陣法,弄得我用盡了奇門遁甲之術都破解不開,我想讓齊紹秦幫個忙而已。」
還好還好,是找齊紹秦幫忙的!
我鬆了口氣,要是又來個找茬的,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去算了。
「什麼陣法這麼厲害?連你都破不了?」
我無意參與北越的皇室內鬥。但是好歹雲鴛歌幫我死裡逃生,我問兩句也是應該的。
雲鴛歌在我身邊坐下,道:「表面上看也不是個什麼難解的,就是一副玉石棋陣,那棋局下贏了便好了,所有的都能迎刃而解,可…怎麼都解不開。」
「什麼樣兒的,要不你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