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大太監立即爬上梯子去將那一盒的棋子拿了下來,膽顫心驚的遞給齊紹秦,那小太監突然指著我的胳膊上傷道:「王妃還是快些去讓太醫開些傷藥,那鉤子上頭似乎有了鏽跡,雖然看著是小傷,但是……」
話還沒說完,齊紹秦立即將手裡的棋子給了那大太監,道:「將棋子送去內務府檢查,本王帶王妃去尋太醫。」
「是!」
齊紹秦打橫將我抱起,大步出了庫房,去了一趟太醫院,回來在馬車上的時候一言不發,眉頭深鎖。
我看向他,問道:「紹秦,你是不是有心事?」
沉默了一會兒,齊紹秦才朝我道:「宮中的庫房,架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最結實的榆木製成的,可你聽到那太監說的話沒有,他說忽然那架子就咣當的裂開了,你覺得有可能嗎?」
這麼一說,我也擰緊了眉頭:「確實有些古怪。」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麼時候不裂開,是我們來了才裂開,摔了太后娘娘的成窯花碗,那東西太后娘娘素日裡最為珍惜,是先帝送給她的,她一般還不捨得拿出來用,我記得以往有個劉才人不小心碰了那碗一下,就被賜死了,如今摔碎了,碰碎的人豈有活命的道理?」
齊紹秦的話令人心驚,只碰一下就要命,真真是可怕了。
半晌,齊紹秦又道:「看似這件事牽扯不到我們頭上,但是,若是那兩太監口徑一致的說是我們弄的,那太后娘娘雖然不能將我們賜死,此事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掀過去了。」
我立即道:「這宮中庫房,何時開啟,何人進入,取了何物,用來做什麼,都是記錄在案的,難不成他們敢誣陷不成?」
「普通人自然是不敢的,可皇上下旨的,就敢了。」齊紹秦瞳孔微微的一縮,道,「而且你別忘了,還有一套金子棋我交給了那太監。」
我一愣,反應過來:「怪不得他提醒了你說那鉤子上有鏽跡,就是想讓你一時間慌了,沒了分寸只顧著我,這樣便沒有時間將那套金子棋送去內務府,而由他一手操辦,這樣的話,便能在那套棋子上做文章,是這樣嗎?」
「可能是,成窯花碗被摔碎,還有那金子棋,如今都有可疑處,希望是我多心了,不過萬事還是要小心些才是。」
齊紹秦眯了眯眼,語氣幽深。
——
三日後,我躺在府中的美人榻上看書,如今月份大了,肚子也大了,日日都覺得疲乏,倒是試試養尊處優的日子也是不錯。
齊錦幀來過兩回旁敲側擊的問蘇妙戈的情況,我一概不知,不是有心瞞著,而是真的不知道,齊紹秦也不告訴我,我便沒有說。
今晚便要入宮去給孝賢皇貴妃賀壽,如今府上的下人正在準備入宮的各種事宜,鬧哄哄的,讓人以為要過年了。
綠蘿在一旁坐著繡著帕子,道:「王妃,寧如小姐那邊來信兒了,說今晚會跟李將軍他們一同入宮,對外就說是你將婢女借給他們了。」
我笑著點頭:「好,她這婢女最有主子范兒了,我倒是說呢,這幾日都不見人,原來是偷偷摸摸的回家去了。」
其實也難為了她,好好的將軍府嫡女,如今只能戴著人皮面具生活,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到頭,想想就心酸了。
又看了一會子的書,我就想睡覺了,閉著眼睡了才不到片刻,綠蘿就把我搖醒了,我揉著眼睛,意興闌珊的埋怨:「我還沒睡夠呢,拖你出去掌嘴……」
綠蘿咯咯咯的笑著也不害怕,只在我耳邊道:「王妃,衛離像是查出些什麼來呢,如今正在房中歡呼呢。」
心情一振,我立即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儀容:「那我也去瞧瞧到底那湯水裡有什麼問題。」
綠蘿跟在我的身後,一同去了衛離的房間。
「衛離,你這麼高興,是查到什麼了嗎?」
我笑著走了進去問道。
衛離點點頭,將一張手抄的藥方子遞給我,上頭有一共十味藥,我雖然也時常看常百樹給我的毒譜,但是跟這些也對不上號,認不出幾樣。
「我也不是大夫,你給我看也沒有用啊。」
嘆息了聲,我把藥方還給他。
衛離壓低聲音,一一的指著道:「你看,這前面五味藥,藥性溫和,確實是養胎的好方子,後面三味藥藥性稍微的烈一些,但是也是配料,這一張藥方子乍一看確實是養胎用的,可那種猴腦兒燉煮了之後,便是一種較為烈性的東西,與這幾味藥是相衝的。
這樣,不僅不宜養胎,相反的,還容易滑胎,但是再看最後兩味藥,是提氣的,婦人生產最忌諱什麼,就是不夠氣,生不出來,往往這樣,很容易難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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