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李夫人請的幾位夫人都到了。
漕運總督王夫人,都指揮使孫夫人,都轉運使周夫人,江寧知府沈夫人,揚州知府何夫人還有徐州知府杜夫人。
另外還有金陵本地的名門大族,張家、朱家、謝家的幾位夫人作陪。其中張家夫人正是陸氏的親家,張夫人的女兒和陸氏的兒子已經交換庚帖,只等白尚仁秋闈一試,便可成親。
花廳里頓時熱鬧起來,雅間裡也坐滿了小姑娘。李夫人滿面笑容,「咱們今日好生樂一樂,都別拘束,只當自己家裡。」
李夫人請的都是官位相當人家的夫人,最低也在四品,都是誥命夫人。卻不見按察使家的劉夫人和淮安知府陳夫人,這兩位夫人往日也是列席在座的。
雅間裡坐的都是未婚的姑娘家,張家姑娘被自家親娘拘在家裡繡嫁妝,今日卻是無緣相見。
巧的是,幾位官員夫人帶來的都是嫡女,只有沈夫人家裡沒有嫡女,帶了庶女來。而江南本地大族的幾位夫人,卻是嫡女、庶女都有帶來。
其間好幾位姑娘的眼神掃過亦安腕間的寶石金鐲,認識的自然知道是陸夫人看重庶女,不認識的還只當這是哪家的嫡女,這家嫡女確實多了些。
亦安穩如泰山,對旁人若有若無的打量絲毫不放在心上。
「清姐兒,你哥哥作甚戴了那個荷包出來?素姐兒可沒得罪過他,如今只能在家中備嫁,連咱們這些人的面都見不得了。」說這話的是漕運總督家的二小姐,她一向和劉妙素交好,時常宴飲也是兩人坐在一處。沒想到好姐妹一朝遠嫁千里,這會子自然忍不住要問,面上也沒有幾分好顏色。
被問話的是那位朱公子的胞妹,此刻漲紅了臉,喃喃道,「我也不知道那個荷包是旁人做的,在他身上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怎麼傳出去是陳姑娘的荷包。」說起這個,朱柔清也是滿腹委屈。明明是兩家結百年好合的喜事,卻偏偏讓自家哥哥拒絕,還牽扯進甚麼荷包來,真是有口也難辨。
按察使家和淮安知府家都沒人來,朱家卻被請來,李夫人的態度可見一斑。王二姑娘卻偏偏提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怕劉家姑娘在王二姑娘心裡的分量不低。王夫人是所有官夫人中丈夫品級最高的,王二姑娘又自來十分受寵,這幅脾氣從來沒有壓制過,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怎麼不見旁人丟了荷包,偏偏是那位陳姑娘,誰又知道這裡面的事,如姐兒,還是少說兩句吧。」都轉運使家的四姑娘勸道。
可細聽這話,分明把矛頭指向陳姑娘。是啊,怎麼偏偏是她的荷包丟了,又掛在朱公子的腰上,這未免也太巧了些?
王二姑娘橫眉,「我可沒說這關陳家姑娘什麼事,清姐兒你哥哥怎麼偏說那荷包是陳家姑娘的。」看來王二姑娘並沒有因此遷怒陳姑娘,這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本來朱公子說不想和劉家結親,事後卻偏偏拿了那個荷包出來,問是哪家姑娘掉的,要親手奉還。這一來二去,結果也已經分明。朱家公子毫髮無傷,牽扯進來的一嫡一庶兩個姑娘,都紛紛遠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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