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蟾蜍被他們直接吞入肚子裡去之後,生活在他們的軀體裡,並且開始一點點長大。吞蟾蜍的人奇怪地有了飽腹感,不過他們也沒在意。隨後在後來的劇情中,長大的蟾蜍從他們的嘴裡爬出來。這讓當時的讀者評論區一陣尖叫。
白縉將自己身上的皮衣和帽子摘下,回憶劇情的感覺頭皮發麻的同時,聽到裡面的人說:「吃這麼一小隻怎麼夠!再來一點!到時候那個高等人來,全部都將這些小東西給吃進去。這就有意思了!哈哈哈!」
白縉的後頸出現了一抹冰涼的觸感。白縉轉頭看一眼,江聿垂著眼睛站在他的身後。他冰冷潮濕的手指拂過白縉的白皙清瘦的後頸,像是將什麼東西拂去。白縉在他的指尖看見了一枚卵,那枚卵一下子就從江聿的指尖逃離了。
白縉看他的時候,看見江聿也抬起眼睛來看他。他那被雨水也打得濕漉漉的眼睫,搭配上他這幽邃的眼睛,看起來有一種落水狗的狼狽與可憐感。還沒等白縉反應過來,江聿忽然對著白縉倒下來。
他身上都是水,白縉其實是怕他身上的水將他全身上下弄濕,就趕緊伸手去扶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白縉在這屋子的燈光照拂下,清楚地看見了自己的手腕上有一枚凸起。
那枚凸起是已經進入他血管里的卵,在接觸到江聿的瞬間,這枚卵趕緊順著白縉的血管往上游。看起來在努力躲避與江聿的接觸。
白縉沒太在意這件事,只是覺得這江聿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暈就暈。又回憶了劇情,發現在等會兒的劇情里,只寫到余小魚帶著昏迷的江聿回去的事情。
好像在劇情中的江聿就是昏迷的,劇情之外的事情確實不得而知——只是看剛才江聿的狀態,不像是馬上不行的樣子。又回憶那些人說要給江聿塞蟾蜍的的話,白縉就忽然明白,這江聿是在裝暈呢。
不管這江聿是真暈還是裝暈,白縉還是要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於是白縉就拖著江聿走進去。才剛走進去,裡面所有人的目光就轉移到他們的身上,並且他們的聲音也都停止了。
白縉看見其中有一個坐在地上的花臂男,正好將整個手掌的小蟾蜍都要餵到他嘴裡去,但又是看見兩個人進來,花臂男呆愣了一會兒。那些小蟾蜍從他的手裡都跳躍出來。而白縉想起這個花臂男被胃裡的蟾蜍活生生撐死的場景,心裡對他進行了一下短暫的默哀。
第11章
他們看見白縉帶著人進來了,立即又喜不自禁,命令白縉將江聿拖到他們跟前去。
白縉認為江聿是醒著的,要不然就按照白縉這力氣,不可能拖動江聿這樣的個子。現在白縉拖著他還不算吃力,隨後就把江聿扔在地上了。白縉沒有說其他的話,因為現在已經進入劇情了。他低著頭說話。他的台詞是:「已經、已經將人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