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撿起地上的軍棍,面對那邊陸亦乘凝望過來的雙眼,白縉提著軍棍朝他走過去。而那邊看見這一幕的其他人,有人說道:「快阻止他。」然後他們又再一次朝他們撲過來。
就在白縉以為這次依舊躲避不過的時候,就看見那踩著陸亦乘的執行者,忽然一下子分散出數九個分/身出來,與那些撲過來的死魂打鬥在一起。
執行者的手裡沒有任何的武器,卻能夠輕而易舉一隻手扼住一個人的脖頸。因為本來就長得很高,那些死魂就被執行者提著脖子懸空著腳掙扎著。這樣的場面發生在短短的瞬間。九個執行者站在外圍,每個手裡都提著一位,而在這邊的這位,被踩在腳底。
系統也震驚了,他和白縉說:「好、好牛。」
執行者這麼厲害,白縉心裡更加有底氣了。他提著軍棍走過去,他想起剛才陸亦乘逼迫他張嘴說話的事——他本來就只需要等待劇情走完就行了。陸亦乘非要弄這麼一遭,將劇情弄崩了不說,也不知道他這次的功德值能不能入帳。
白縉到底有點生氣。
於是就能看見白縉的臉上是從未見到過的,更為冰冷的神色。他提著軍棍走到陸亦乘的身前。陸亦乘被重重踩著脊背,完全不能夠動彈,只能從下面用一雙依舊燃著火焰一樣的眼睛凝視著白縉。白縉冷笑了一聲。
笑容這個東西,好像從來就不會和審判長沾染上關係。從審判長出現之後,審判長的臉上沒有其餘的表情,這簡直讓這位美人看起來更像是被製造出來的,只會執行任務的機器美人而已。現在這樣一笑,讓這張本來就美麗的面龐上,增添一層宛若冰霜一般的清艷昳美。
頓時間,彈幕瘋狂起來。
【笑了笑了!竟然笑了!】
【天啊連冷笑都這麼美!連生氣都這麼美!】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踩我踩我踩我踩我踩我踩死我!】
白縉將軍棍抵在陸亦乘的太陽穴上。
在死魂塔里非常明確的一點是:如果受傷,可以恢復。但是連續受傷,即便恢復,但也只會逐漸消散死去。而如果直接被殺,那就是真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