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這個時候不知道這是宋星冶的表演,還是他真切情感的傳遞。但是明明平時顯得那麼多話,顯得像個天真純粹的小孩一樣的宋星冶,卻在這時沒有再說出什麼話來。而是將這朵花贈給白縉之後,不再說什麼。
白縉只得將這花拿在手裡,然後在走下台階之前,將白色的雪滴花,插入自己西裝胸前的口袋裡。原本灰黑色的西裝,插入了這一朵美麗的雪滴花,映襯得他整個面貌都呈現一種素雅潔淨一樣的美麗。
白縉沉默地和身邊的幾個人走下了舞台。
系統問白縉:「他給你送一朵花是什麼意思?」
白縉說:「說明我剛才我們倆的表演,是他輸了。」
「什麼意思?」
「他信了我是愛他的。」
白縉與系統這樣說道。系統還是不是很懂。不過白縉也沒有再解釋。畢竟在那一束鮮花當中,宋星冶能夠拿出其餘的鮮花贈予他,可是偏偏給了他象徵希望與生命的雪滴花。這就說明,宋星冶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被觸動了。
現在,站在一個觀眾空位前面時,白縉又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好像原著中的宋星冶就是想要利用章清,倒是沒清楚地說過,宋星冶到底是不是真心希望章清死。反正剛才他那小小的操作,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吧。最後又想,系統說只要扮演了,就算扮演一部分,也能夠算功德值,即便稍微改了台詞和扮演,只是會打折扣而已。
於是白縉又放心了。
此時保持安靜的規則還沒有破除,在下面的這幾位都不敢說話。他們按照原先的商議是保護好白縉,替白縉看好所有地方襲來的「意外」謀殺。
白縉覺得他們比自己還緊張。看著他們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白縉得出這個結論。
本來白縉打算就這樣坐下去時,有一個人忽然拉住白縉,讓白縉先別坐。白縉去看他,看見他已經因為緊張而漲紅了臉。他又仔仔細細檢查了坐墊靠背之類的,像是擔心白縉像之前有人因為座椅斷裂而被插死的情況發生。
白縉拍了拍他的手背告訴他不用太緊張。又用冷靜的眼神看了一下圍攏在他身邊的其餘人。這些人總算看起來好一點,於是白縉就在這個位置坐下了。
倏然頭頂的燈管「刺啦」一聲,燈光微晃,所有人的心都被懸吊起來,幾乎已經要衝破咽喉,要從口腔里跳出來。坐錯位置的白縉暫且還沒事,然而沒有一個人願意放鬆警惕。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被他們捕捉。呼吸放得極為緩慢,就是擔心忽略了任何一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