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和系統說:「都失血過多了,章清是怎麼還有力氣打宋星冶的。」反正他雖然感覺不到疼,確實因為失血過多沒什麼力氣了。
系統說:「可能因為憤怒吧。」
「我又沒有憤怒。我打不動。」
「想個辦法罵他一頓。」
聽到系統這樣說,白縉抬起眼睛來,看見宋星冶就在他面前。劇情中說宋星冶是站在旁邊的,怎麼現在——稍微抱著他上身的人是他?
白縉說:「這不對吧?」
系統說:「你覺得劇情有正常的時候嗎?」
白縉沉默了一下,還得認為做好自己的事情比較好。又看見自己的西裝外套和襯衫被丟在一旁,上面沾染了很多很多的——草莓醬。在白縉的眼中都是草莓醬,但其實裡面應該有一點白縉的皮肉吧,因為白縉看見了一點蛋糕坯埋在草莓醬里。
不得不說,系統的打碼能力還是很牛的。胡思亂想著這些,又看見在那一件西裝外套之下,那一朵沾染著細碎的草莓醬的雪滴花。這雪滴花正是不久之前宋星冶送給他的。
白縉伸手過去,想要觸碰那朵雪滴花。然後已經有一隻手幫白縉將那朵雪滴花從那裡拿過來了。
那手指拿著那朵被血色染紅的雪滴花,輕輕撥開白縉的手指,將那朵花塞入白縉的手中。白縉順著這隻手看去,看見拿這朵花給他的是宋星冶。
宋星冶抱著他,垂著眼眸安靜地看他。於是就不能看清宋星冶眼眸當中的神色,也就無法判斷宋星冶的意圖。但不管宋星冶是什麼意思,這朵染血被贈予過來的雪滴花,被白縉扔到宋星冶的臉上去。
因為白縉實在沒有力氣揍他一拳了。
此時白縉已經太過熟悉,要如何讓自己的臉上露出冰冷嫌惡的神色,也太熟悉要怎麼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也是如此。白縉說:「別觸碰我。」
系統評價:「你能不能換個詞。你能不能用點有殺傷力的詞,你還不如照著原台詞念算了。」
白縉說:「我沒怎麼罵過人。而且奇怪的是,為什麼要罵人家媽媽?」
系統說:「好吧,都可以,只是功德值會打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