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評價:「你深藏不露啊。」
白縉沒空理他,剛把一隻要蹦到他臉上的蟾蜍擊飛了。
系統又說:「你平時還真是鹹魚精。」
白縉也沒理他。倒是系統一直在說話,稍微讓白縉有點分神,差點中招了。趕緊讓自己站穩後,繼續一步步後退。
他退到了祭壇的台階前,因為要一直關注眼前的情況,他並沒有去注意身後。畢竟他知道身後是祭壇,這些蟾蜍不會爬上祭壇很安全,沒想到這樣急速後退之後,就忘記了腳跟有台階,直到系統說了一聲「小心」,這才讓白縉回神過來。
然而他的腳跟已經踩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人直接將白縉攬入懷裡,帶著白縉脫離那爭先恐後湧上來的蟾蜍。那些蟾蜍果然一碰到祭壇,就像是被燙到一樣,全部蜷縮回去不再靠近。
白縉穩穩落入一個人的懷裡。
他的懷抱有些冰冷潮濕,卻極具安全感。
白縉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導致這具軀體有些體力不支,呼吸不暢。暈紅很快爬上了他的白皙的肌膚,從他的臉頰、耳根、脖頸,幾乎都是艷紅得通紅的一片。肌膚之上泛著光色的亮晶晶的汗水,只留有一種更為清透如水一樣的清冽味道。體溫驟然上升,胸膛大幅度起伏著。
他在江聿的懷裡宛如缺水的魚一樣不斷喘息,那些在他肌膚上斑駁的紅點與紅痕,其實更像是在他身上開滿的一朵朵糜麗的花,一點點跟隨呼吸散開綻放。
白縉在腦海里和系統說:「要死了、要累死了——」
他不斷喘著氣,感覺這麼久宅在家以來,最大的運動量就在這裡了。像是大學體測的時候,爭分奪秒繞著學校操場跑了好幾圈,整個人累虛脫的感覺,雙腿已經完全站不穩。如果不是身後的人一直撈著他,他真的直接就當場躺在地上。
胡思亂想著,忽然意識到這個撈著自己的人只能是江聿,於是回神過來,白縉就抬起頭來身後的人。
江聿似乎看見白縉總算好一些了,就問他:「現在好點了嗎?」
看見江聿在這抱著他,還關心他到底好點沒有,又想起劇情中的拼符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覺得江聿在這裡關心他不知道浪費什麼時間,要是不趕緊將符咒拼出來——像是知道白縉在想什麼,系統說:「那這第一個副本你就弄崩了,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厲害。」
一聽這話,白縉的兩隻手推著江聿,以一副迫不及待的姿態,從江聿的懷裡出來。他想要和江聿說點什麼,但實在是太累了,咽喉間一片乾澀,只能先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