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聽到系統這麼說,就低下頭去,去看那趴在自己膝蓋上的凱利斯。稍微用手握住他的後頸,去看他的臉。
發現他真的是已經睡著了,一張英俊的臉上都是淚痕,眼尾和眼睫依舊是濕的。但是趴在白縉的膝蓋上睡著的此刻,像是一個總算找到歸宿的流浪兒那樣,臉上是一種祥和而又安寧的神態。
白縉和系統說:「他抱我抱得挺緊的,我想走了。」
系統說:「他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現在你動他,他不會醒的。」
聽到系統這樣說,白縉才敢動一動。凱利斯確實如系統所說的睡得很沉,但是白縉無論怎麼樣還是感覺凱利斯緊緊抱著他。白縉去看凱利斯,看見他確實沒醒,就和系統說:「他確實沒醒,但是他抱得太緊了。」
系統思考一下又說:「或許是現在他心緒不寧,連睡覺也這樣呢?要不你摸一摸他吧,就像他說的那樣。」
白縉無情地說:「好想直接把他踹翻。」
系統說:「就輕輕摸一摸就好了。」
聽到系統這樣說,白縉到底還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過去,真的在凱利斯的後腦上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這個時候,白縉就感覺到凱利斯動了動。他下意識在白縉的身上蹭了蹭,仿佛真的也得到了慰藉。
白縉要將他弄開,也確實比剛才更為容易一些。當白縉解放時,凱利斯伯爵被白縉扔在躺椅那裡趴著。
白縉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感嘆自己終於擺脫凱利斯的同時,也想要去好好洗一個澡。
洗澡?白縉好久都沒洗澡了——《蟾蜍祭》里每個人在那個部落里混著,還被蟾蜍卵感染,那氣味混亂不堪,忍忍就過了。《薔薇夢魘》當中倒是還好,一直都很乾淨很舒適,只是剛才騎馬出去還被凱利斯捂出一身汗來,就不舒服了。
又回想其他的,好像審判長倒是不會出什麼汗。在那戲劇院中又受傷了。能夠好好享受的也就是這個副本了。
本來他就是打算回來躺一下就去洗澡,哪裡知道還能遇見凱利斯情緒崩潰抱著他哭。現在好不容易解決了凱利斯,白縉迫不及待想要感受一下被溫水徹底包裹的感覺。
白縉之前讓女僕去照顧伊恩,現在也不見蹤影,只好又找了這個城堡里另外的僕人去準備溫水。又察覺這是自己的軀體,是男性的,擔心被發現不對勁又牽引出什麼別的事情來,白縉當然不會讓僕人在一邊伺候,只是她讓準備了熱水和衣服。
不過白縉還記得系統的存在,於是就和系統說:「你別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