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現在興致勃勃,還制定了所謂嚴密的計劃,就等待著下一次審判的來臨。
然後就是陸亦乘第二次與審判長進行談判。
陸亦乘給那邊的理由是,他已經和審判長進行過一次談判,他對這裡的情況會比較熟悉,所以第二次請求談判,應該由他來。
這次因為有了計劃,他們都很興奮,根本就不會在意到底誰和誰去審判長進行談判,甚至還認為已經沒有必要談判,而是直接開啟審判時間,他們會直接朝審判長撲過去。
不過終究還是冷靜下來,有人認為,雖然不知道談判有什麼用,但是能夠談判一次,說不定還能夠發現點別的東西,就讓陸亦乘再一次進入審判室。
看到那邊的陸亦乘已經走到玻璃前了,白縉就知道陸亦乘想要進行談判。白縉想到之前都是執行者用自己的分/身去將陸亦乘押進來,那麼就意味著執行者應該不會再繼續跪在自己跟前了吧。
然而令白縉沒想到的是,執行者分出兩個去,還留著這一個跪在白縉的跟前。
系統說:「犟種一個。」
白縉說:「看出來了。」
感覺像是不懲罰執行者,他就能夠在白縉的跟前跪一輩子。
本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都不想去干,執行者像個木頭樁子一樣跪在自己跟前壓迫感十足不說,還會阻擋自己的視線,白縉就不得不稍微解決這件事了。
不過目前來,還是先解決陸亦乘的事情再說。於是白縉就抬起眼眸來,去直視那邊被押過來的陸亦乘。
他所在的這個位置在審判室的深處,所以即便是坐著,才剛進來的站著的陸亦乘所見到的,也不會是審判長的仰視視角。
他依舊坐在那裡,和上次一模一樣。即便在不久之前,對審判長進行過比較殘暴的事情,甚至將手指塞入他的口腔里,在此時所見到的審判長,依舊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身上的軍裝沒有任何的褶皺,臉上也沒有任何狼狽的痕跡。只有軍裝衣領處隱隱展露出的那細瘦的頸項上,依舊還存有一圈紅色的痕跡,那就是對他進行過進犯的存證。
所有一切都是如之前一樣規整,然而這一圈紅色的痕跡破壞了這種規整的冷峻與不可侵犯之感。竟然更顯得攝人心魄。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一雙被軍帽帽檐陰影稍微遮蔽的眼睛,也依舊深如寒潭、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