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陸亦乘就跪在執行者的身後,其實距離白縉是近的,白縉不用站起來。但又因為執行者實在是太高大了,陸亦乘被擋在他的身後,白縉提起軍棍來,也就只能擦過執行者的肩膀,棍身擱在執行者的肩膀上,另外一端抵在陸亦乘的嘴巴上。
其實這個舉動,很明顯就是在告訴陸亦乘閉嘴。但陸亦乘似乎是不會閉嘴的,畢竟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所以他即便被這粗大的軍棍抵住了嘴巴,他依舊還是想要張開嘴說上些什麼。
這就是陸亦乘,永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像小狼崽一樣,一旦叼到一塊美味的肉,就算死也不會松嘴。現在在陸亦乘的眼裡,白縉可能就是那一塊美味的肉,以至於到現在,只要有機會,他就一定會湊到白縉的跟前將他說服。
說實話,陸亦乘給的條件確實很誘人,甚至他根據白縉的兩種情況都做了方案,如果真的是死魂在扮演審判長,絕對是沒有理由會拒絕這樣誘人的條件的,但問題是,白縉根本就不是死魂。所以剛才,陸亦乘說的那些話,雖然於陸亦乘來說是拋出來的極為美味的誘餌,但對於白縉來說就是一堆無關緊要的廢話。
講來講去都是這一件事,甚至吵得白縉有些頭疼,白縉只想要讓陸亦乘閉嘴。
又見陸亦乘即使被抵住嘴巴被警告,他依舊不想放過這次機會要說話。在陸亦乘張開嘴巴時,白縉為了繼續警告他,又將軍棍往陸亦乘的嘴巴里塞去。
軍棍的下端確實足夠粗壯,將其塞入嘴巴中後,就一定會讓嘴巴撐大。讓人無法進行嘴巴的張合。
白縉感覺抵到了陸亦乘的牙,也壓住了陸亦乘的舌。這樣陸亦乘就沒有辦法說話了。白縉滿意地在心裡點了點頭,總算解決了這圍繞在自己身邊喋喋不休的傢伙。
又注意到眼前執行者的整個軀體變得僵硬。
雖然不能夠看見他的臉,但是那在面具之下,另外一側的脖頸上已經因為緊繃軀體而青筋虬結。白縉還以為是軍棍擱置在他的肩上讓他不舒服,卻發現他整個人呈現攻擊預備狀態。
白縉知道執行者是永遠不會對審判長有任何違抗與敵意的,至於這種狀態,顯然面對陸亦乘的。他在擔心陸亦乘會突然暴起再對審判長發動攻擊,所以此時已經處於攻擊預備狀態。
事實上,不僅執行者認為陸亦乘會發動攻擊,白縉也擔心陸亦乘會發動攻擊。於是他緊緊盯著陸亦乘。
只是這一次,即便被強制性地撐開嘴巴,跪在那裡,陸亦乘很乖順地沒有再說話。
由於軍棍是從執行者的肩上擦過去的,會高一些。陸亦乘不得不仰頭承受,那一雙眼睛也就只得以這樣被迫仰視的姿態看著白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