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說:「我也替你尷尬。」
白縉問:「審判時間什麼時候結束?」
「快了。」
「他不動,怎麼辦。」
「一半的功德值已經撈到了,管他的。」
「可是我的手還在他嘴裡。」
「要不……」系統試探著說,「要不你拿出來?」
「拿出來陸亦乘會不會又多想。」
「他現在不是已經多想了嗎?」
「拿出來不符合劇情吧。」
「現在他不咬你就已經不符合劇情了。」
一人一系統討論了一下,白縉越來越感覺尷尬了。不僅是眼前的陸亦乘在盯著他,另外的那些人,還有彈幕也在盯著他。白縉停滯的時間大概真的太久了,讓其他人都心有疑惑。
就在白縉快撐不住的時候,審判時間結束,白縉又被迫被拉回審判室當中,白縉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陸亦乘那一笑,笑得他有些後背發毛。
再一次坐在椅子上之後,白縉又出現那種全身上下被洞悉的危機感。就連江聿都沒有給他這麼強烈的危機感,但是面對陸亦乘的每一刻,似乎都在他的面前露出破綻——然後白縉就知道,陸亦乘所表現出來的順從與屈服,只是想要更加洞察白縉,想要在白縉的身上找到弱點。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逃避審判而爬出這一層死魂塔。
已經中了陸亦乘的招了。
白縉想到。
陸亦乘已經完全肯定,他不是真正的審判長了。
白縉幾乎是冷汗涔涔地坐在這裡。不敢想像下一次,要是再和陸亦乘見面,這傢伙還能夠說出點什麼東西來。
他現在的腦袋有點混亂,讓他覺得這個世界的劇情已經搖搖欲墜,已經在崩的邊緣。如果這個世界的劇情崩了,後面的事情無法預測,無法扮演,白縉不知道會不會受到懲罰。白縉問系統:「世界崩了,我會怎麼樣?」
系統說:「不會怎麼樣啊。」
白縉沉默了一下:「你怎麼不早說。」感覺之前他白擔心了。
「你之前也沒問。而且之前我也和你說過了,崩了也沒關係,在世界無法挽回的時候,我就帶你離開。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在世界崩之前撈一筆,看看能不能撈到你需要的功德值。」似乎察覺到白縉語氣忽然放鬆下來,系統又說:「將你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