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更多時候,他們面對的確實是白縉本身。所見到的,凝視的,也是白縉性格本真的狀態。白縉玻璃牆裡看見自己的倒影,他深覺得自己的模樣還是顯得有些冷漠凶戾,怎麼陸亦乘還是這麼喜歡湊近過來。
或許他正是因為發現了白縉的一些破綻,就對白縉報以極大的好奇心。探尋秘密本來就是陸亦乘比較喜歡的事情,畢竟很多秘密,在一定時間段,總會有一個屬於別人的秘密幫助到他。
以至於這個時候,再一次進來的陸亦乘,態度不再那麼強硬。他並不是在被執行者的壓制之下跪下來,而是自己先跪下來。
因為原著中對這幾次的談判都是一筆帶過,沒有詳細描述,也沒有白縉一定要扮演的劇情。白縉也不可以不用那麼緊繃著狀態。他靠在椅子裡,冷冷的目光落在陸亦乘的臉上。
在白縉看他的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所呈現的笑容就變得柔和一些。他和白縉說:「你並沒有拔掉我的舌頭,那麼你會不會遭遇死魂塔的懲戒呢?」
他的目光落在白縉的身上。用並不冒犯的目光打量了白縉全身上下。他當然能夠發現白縉脖頸上的傷痕已經消散,身體上甚至還沒有增添新的傷口。於是他就知道白縉並沒有被死魂塔懲罰。
他又再一次朝白縉膝行過去。
白縉沒有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攻擊性,並且白縉也已經有了新的想法,所以這一次沒有阻止陸亦乘這樣過來。身邊的執行者很明顯想要阻止陸亦乘,但是白縉輕輕一個抬手,執行者就也明白白縉的意圖,只是安靜地繼續站在他的身後。
白縉注意到執行者依舊全身緊繃,在警惕著陸亦乘突然襲擊。
這個距離確實足夠危險。
他已經跪在了白縉的腳邊,一旦陸亦乘忽然發動攻擊,就會對白縉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他這樣出現在白縉的面前,他並沒有攻擊白縉,而是與白縉說:「你對拔舌這件事太生疏。死魂塔給你命令,讓你拔掉我的舌頭,但是你沒有執行。你總有一個時候會受到死魂塔的懲罰。我深諳死魂塔的機制,一旦沒有完成他給的任務,他就執行懲罰。那麼下一次的審判,還要不要你親自動手?」
白縉並沒有回答陸亦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