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面對陸亦乘的這句話,白縉對他說的是:「我只需要進入你原本的計劃。這是我想要的。」隨後他鬆開陸亦乘,也拉開了距離。
他重新靠坐在椅子裡,以一副已經將話說完,不再開口的模樣輕輕闔上眼。
白縉沒有聽到陸亦乘的話,只感覺陸亦乘的目光依舊落在自己的臉上,白縉猜測陸亦乘這個時候在心裡應該權衡了利弊,最後他才說出這樣的疑問來:「我可以讓你繼續進入我的計劃,但我不會對你造成傷害。這樣會死魂塔會對你進行懲罰嗎?」
看來陸亦乘又把白縉必須進入他原先計劃的事情,當成是死魂塔給白縉的命令——這也是白縉故意這樣告訴他的原因之一。
陸亦乘在這死魂塔里這麼久,已經習慣性地將所有東西的源頭,都歸咎於死魂塔。陸亦乘想要白縉幫忙,那麼白縉也故意說出他也需要他幫忙,以此來達成一個互利互惠的局面。這樣陸亦乘就會放鬆警惕,還順道能夠幫白縉完成扮演。
其餘的事情,白縉不會再說了。
多說一句,就會被陸亦乘又窺視出別的事情來。所以這個時候,白縉拒絕交流,他也用軍棍抵住陸亦乘肩窩,讓陸亦乘不再逼近。但是這樣小小的警示,對陸亦乘來說什麼都不算。
他抵著那軍棍,想要再次湊近過來,只是無論怎麼樣,白縉都不搭理他,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他一眼。這樣陸亦乘才沒有繼續靠近過來,他低下頭來。
此時審判長的坐姿已經變成了交疊而坐。這個距離,這一隻腳就幾乎能夠代替原先的軍棍抵到他肩窩裡。所能夠見到的就是審判長那被軍靴包裹的細瘦的小腿。
軍靴的鞋尖是尖的。雖然審判長看起來並不矮小,而且瘦高冷峻,但好像他的腳卻更小上一點。好像一隻手就可以掌握。
他在思考,也好像在發呆。白縉也是沒聽見他的聲音而睜開眼睛看他一眼,看見陸亦乘低著頭,神色不明。見他大概還是在思考,就沒理他。直到在談判時間快要結束時,陸亦乘才回神過來似的:「我明白。」
「只要你需要我做的,我就會為你去做。」這是白縉聽到的陸亦乘的最後一句話,因為談判時間到了,陸亦乘又被執行者扔到外面去。白縉睜開眼睛時,眼前果然已經沒有了陸亦乘。
只有一個執行者依舊站在白縉的身後。
白縉也想起原著劇情中,陸亦乘到底是怎麼壓制執行者的——執行者擁有分/身能力,可分/身的數量越多,執行者的能力也會相應均分減弱。
所以之前執行者分了二十多個出來,暴/亂的死魂對執行者發動攻擊時,會輕易將執行者壓制。直到執行者的所有分/身回到自己的本體之後,執行者才能夠反控制他們。